说着就提棍就要走,却被显拦了下来。说道:“要揪他也要等明天晚上了,今天都搜寻一整天了,你不累我都累的慌,别到时候找着了没有体力去收拾他,还得落的上次的下场。”
显的话说在他的痛处上,心里虽然有怒火,但显说的也对,现在的他也已经双腿酸软,别到时候追上了却成了别人的猎物就糟了,刚才一时的口舌之快也因知晓飞头的出现时机惊喜冲昏了头脑脱口而出,再战是不成了,只能等到明晚休息好了再来了,莫凡衡量再三后同意了显的说法。
说道:“那成,我们明晚再来,势必活捉了他。”稍顿一下,续道:“还有你能别揭我的短吗,给我留点面子。”
显笑道:“怕什么,这里有没有别人,更不会有妹子在,你的面子还在。再说了你的面子早就被你自己给丢尽了,你哪还有面子这东西。”
说完转身就跑,莫凡紧追在显后。
白天休整,夜里出动,将近晚上时两人便又回到了溪边,坐在平整的石头上吃着零食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坐不多时,夜幕低垂,虫鸣再起,两人便起身,莫凡说道:“走,定要他有来无回。”说着便打亮手电朝林里走去,显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也打亮了手电跟上。
莫凡领的路都是之前白天开垦出的道路,障碍物都被清理的了,现在走起来没有了先前的重重困难了,顺着道路七转八弯的走了快一个小时却没见头颅所在,两人心里都有些吃不准了,飞头在夜间才会出现只不过是显的一个猜测,真实性有待商榷,若猜错了就白忙活一场了。
莫凡问道:“飞头等会真的会出现吗?”显道:“你问我,我哪知道。”莫凡急道:“不是你说他会在夜里出现的吗,这都一个小时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怕不是你猜错了吧。”显道:“你急什么,时候还早,我们多找些时候,他会不会出现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总比白天那般胡找瞎搜来的好。”
莫凡没有再作声而是四周照看,显说的话在理,总比白天几天不断找寻无果来的好,如果自己碰见他时是在夜间只是两个偶然,那他也认栽了。
翻山越岭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两人再次回到溪边,便欲在溪旁稍坐片刻,休整一会,不料在溪边又见一个球体的黑影在溪边来回走动。
两人相视一眼,都熄灭了手电,有了上次的遭遇,为了不惊扰他,两人互相换了个手势凡在左显在右悄声向黑影摸索过去。显调匀呼吸,走的如履薄冰,格外小心。莫凡双手来回不停在球棍把手处摩擦着,只想快一点更快一点给他当头一棒,心奋不已。相距越近,莫凡举起球棍做好了重力一击的姿态,向前迈出大步,殊不知踩断了枯叶下的枯枝,啪的一声,突兀而响亮让两人心头一惊,头颅也转向莫凡那旁,呲牙怒视,便要飞将过去撕咬,莫凡见势不对,举着的球棍的手全力挥舞,雷霆一击,带风撕裂而过,飞头朝旁躲过。球棍脱手而出重击在一旁的树响声乍起,惊的头颅慌乱逃走,盘旋而上,在上空左右不决,然后朝暗处奔去。显呆愣原地,被飞头猛然的袭击吓住后被莫凡绝地反击的一击惊骇,更多的害怕飞头会伤害到莫凡,毕竟飞头的咬合力他是亲眼目睹过的,若是被咬中喉咙,估计会被咬断吧。
莫凡缓过神来,去拾起球棍,拍了显的肩膀,说道:“快追,不然被他走远了就又要跟丢了。”显回神应了一声,紧追上飞头不放。
头颅受了惊吓,如惊弓之鸟,胡乱飞,时而会撞到枝丫险些掉落。两人紧跟头颅追出了几百米,距离却没有越近反而险些跟丢,越往前林间树木越密集难跟,奔跑中的手电光飘忽摇摆,艰难的跟随着飞头,手电光再转回时头颅却不见了。
莫凡的手电朝四周搜了一圈,确认头颅不在了方才气喘吁吁,片刻后得以恢复。
莫凡道:“明晚我们再来。”
显诧异道:“还来?今晚还不够惊险吗。”莫凡答道:“成事者不能半途而废,刚才在溪边你没有把他拍下来吧,我们要是放弃了,他就会一直存在,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端来。”显一摸胸前照相机,刚才只顾偷袭了忘了拍照的事,只好点头同意莫凡,明晚再来。
离开山回到家时已是凌晨时分了,便倒头就睡直至中午才醒来,显检查了遍相机后便在家看消磨时间,等到傍晚跟莫凡碰头再前往山里,整夜的搜索并没有碰到飞头。
之后的三天也不见飞头,第四天两人如昨日一样驾驶摩托进山,山脚下的房屋里传出了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以往房屋都是门紧锁不见有人,今日却有新闻联播声音传来,显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窗户正在看新闻联播,看了会觉得无趣便收回视线。摩托转过七转八弯才来到溪边,此时也将夜幕降临。
待到天黑了,便沿溪而寻,搜寻头颅。溪边小路并不好走,跌跌撞撞走了许久,两人便觉稍有疲累感,便停留几分钟又在向前行走。
显道:“你有没有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莫凡道:“蟋蟀声算吗?”显道:“别闹,真的有奇怪的声音。”莫凡竖耳去听。
在群虫的啼叫声混杂着鬼怪奇异的声响,莫凡停住细心的去听,声音含糊不清难以辨别是什么动物或者昆虫的叫声。
莫凡道:“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过去看看是什么。”显点头同意,便寻声而去。
声音渐行渐近,也能听清楚了,就像人在说话时的声音一样,显侧耳细听,并未能听明对方在说什么,似是带着浓厚的口音外地人在交流般两股声音此起彼伏。
声音似曾相识,显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般的声音。”莫凡道:“没有,我倒觉得像外乡人的口音。”续道:“该死的外乡佬趁着人都睡着了,上山偷猎,我们偷摸过去把他们的罪证拍下来交给警察。”
两人借助树丛作掩护慢慢的靠近,声音渐近,两人便猫腰在一侧,去探查周围的情况,林里乌黑一片只有斑驳月光难见物,四道视线刷刷乱射,却没有找着人的影子,连个像人形的东西也没有。
此刻的对话声也停止了,莫凡道:“怎么不见了。”显道:“该不会走远了吧。”莫凡道:“有可能,我们再去四周看看。”说着便打亮手电起身,便四周照了圈。
而在一颗大树下正猫着两颗头颅在吞食着昆虫,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显便去抓相机,头颅受到了手电光的刺激都纷纷转过头注视着两人,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便分飞了,两人呆若木鸡,头颅所说的话便是他们听见的声音,也正是自己被头颅咬之前的声音,显说的耳熟是对的。
莫凡忙收回心神,道:“怎么样,有没有拍到。”显道:“没来得及。”说着便追着其中的一个去,说道:“一人一个。”莫凡便拔腿去追另一个。
林间昏暗无光,林木错乱复杂,山石横生。举手去照,仰头去看,多次险些绊倒,越追越远。
莫凡停了下来,用手电去照周围,一圈后没有找着,担心头颅突然的袭击,握紧了手中的球棍,每个转身都显的小心翼翼,他确定头颅并没有走远,在他视线跟丢的一刻,他还看见头颅是在,现在却不见了显然是藏起来偷袭自己了。
转了两圈,不见头颅在哪也不见他袭击自己,续而放低手电去照低处的暗部,转了两圈便欲转第三圈,在一侧的树丛抖动了一下头颅窜出了出来,直奔莫凡飞奔过来,好在早有准备,球棍顺势就起,朝着头颅的面门直击,碍于飞行速度过快,球棍与飞头摩擦而过,在头颅的脸部留下了一道擦伤,痛的头颅发出了痛呼,声似鬼魅歇斯底里的嚎叫,头颅不再袭击莫凡,吃亏后便顺势朝莫凡身后急逃,莫凡见头颅要逃走了,便提棍就追,兜转了会,见甩不了莫凡,头颅颇为着急,带着莫凡往密集的树林里带,不多时便甩开数十米,莫凡眼见头颅要逃脱了便加速急追,不料途中被山石绊倒,手电滚出,在等他寻回手电头颅早已逃之夭夭了,只好作罢回去寻显。
同时,而显追着飞头进入了一段从未进入过的地界,飞头也跟丢了,面对荒芜无光的地方,心生悸怕,握紧球棍防备飞头回头的偷袭。
来时只顾着追逐飞头了,忘记了来路,便只好听天命了,选了一侧便走,四周只有虫叫和山风带动树叶的声响跟自己踩踏枯枝败叶的声音,好在没有飞头的鬼叫声,不然非得被吓得乱逃。
走了一会,周围越发陌生,想要喊莫凡却有担心引来飞头只好放弃,不见飞头回来袭击自己便也松懈几分,擦干手上冷汗后便朝着前方走。
又走了几分钟后,猛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显手中的球棍再次握紧便要回头一击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在山里干什么,晚上的山里可不安生,凶兽猛禽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