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静默半晌,说道:“素衣性子倔,她在气我瞒她,又负了她的心。现在去找她,怕没什么用。”
“那怎么办?”
郦嵩语气中带着恼怒,说道:“莫非济安忘记了当初在石亭,如何答应我的话语!”
张虞尽量保持冷静,说道:“昔日之言,虞断不敢忘!素衣这般,我亦伤心自责。但素衣眼下气愤,今我所说之语,恐难令其称心。”
“稍后,待素衣平复心情,我当安抚致歉。请伯松放心,某断不会辜负了素衣。”
郦素衣刚刚的言语、神情,显然是被他伤透了心,而他岂会忍心见郦素衣那般模样?
不忍归不忍,但以张虞对郦素衣性子的了解,今时找她说话,怕是解决不了事。不如先让郦素衣自我发泄一番先,等她稍微冷静下来,再找她道歉,或许更有利解决问题。
闻言,郦嵩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心忧素衣伤心,故迟迟不敢向她讲明。当下你与素衣之事,我已是不好插手,唯望你莫伤了素衣的心。”
“虞多谢伯松谅解!”张虞保证说道。
说是让郦素衣自行冷静,但张虞依旧挂念着郦素衣,不久便去寻找郦素衣。但郦素衣或许不想见张虞,整整消失了一个下午。
直到傍晚,郦素衣骑马狩猎而归,重新出现在坞中,显然她是去狩猎发泄心中的愤懑。
得知郦素衣归家,张虞赶忙前去安慰。
“叩叩!”
冷月下,张虞披着大氅,轻敲屋门。
“谁?”
“是我!”
屋内沉默半晌,女声清冷道:“你来干嘛?”
张虞隔着屋门,说道:“素衣能否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
女声略带委屈,说道:“你娶王千金去,今来找我干嘛?”
张虞语气柔和,说道:“我虽求娶王千金,但我心里依旧有你。你今这般伤心,我看得实在难受!”
“你既怕我伤心,那为何还娶王千金,还与兄长一起瞒着我!”女声生气道。
张虞苦笑了几下,说道:“我与伯松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我实在不知怎么和素衣说。但无论如何,我都负了你。”
“那还有什么可说?”女声生气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悲伤。
“有!”
张虞沉声说道:“我能向你许诺,今后我断不会再负了你!”
此语一出,屋内陷入了沉默。
听着屋内失去了动静,张虞故作寒冷,说道:“素衣,屋外实在天冷,能否让我进屋说话。”
“那你冷着吧!”
说罢,郦素衣吹灭了烛光,说道:“我要安寝了,今后的事,今后再说!”
郦素衣话是这么说,张虞怎真敢离开。今日若不将郦素衣安慰好,日后怕是不好哄了。
张虞没有说话,裹紧了大氅,默默站在屋外,忍受着寒风吹拂。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出声音,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见不到素衣,我心实在不安!”张虞说道。
屋内再次陷入沉浸,张虞依旧站在屋外,忍受寒风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