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将斗争的目标放在了荆州本地士族——蒯氏身上,蔡氏经过前些日子的刺杀,话事人没了,其余的商业利润也都被黄氏和蒯氏分割。而蒯俊作为被蒯氏赶出来之人,对其充满无限憎恶,因此下手起来肯定无比狠辣。而黄氏作为坐山观虎斗的一方,一般都不会选择插手进来。
蒯俊仔细分析现在的局势:朝廷忙着安抚北方士族的躁动,抽不开手解决荆州士族的问题;而江东之地,士族根治交错,仅凭孙权刚即位这短暂的时间很难掀起大的波澜。孔明如果想要削弱荆州的士族实力,现在的时机就是最完美的,完全不会有人来阻拦他们,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
“先生,咱们这一百人是不是太少了?需不需要征调士兵前来牵制蒯氏的家丁?”
孔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十分自信的表情,接着说道:“一百人可不少了,要想削弱一个扎根已久的本地世家,仅凭武力是完全不够的,除非能够将其根基拔掉。只是那样的话,我们可能就需要数千士兵和无数钱粮,甚至还会动摇整个荆州的安稳。这个亏本买卖我可不干!”
“那咱们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先去搞点装备,用来武装咱这一百人。你们在学院学习的时候骑术应该都学得挺好的吧?”
蒯俊尴尬地摸了摸头,回答道:“先生,不能说学得挺好的吧,只能说勉强够用。”
“那这就够用了,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士兵。对了,全副武装奔袭没问题吧?”
孔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教导主任逮着普通学生问他月考题一样,对方不仅很难回答,而且还不敢回答。
“先生……这我肯定没问题,我的身子骨还是蛮壮实的,只是其他人……。”
“得,你没问题就够了,至于他们的身体状况你就不用管了。一个打三个你不是问题。”孔明戏谑地说着,搞得蒯俊不太高兴。
“先生,哪有你这样看低学生的?”
“我这是和你关系不错才这样对你,要是关系不好,你估计都入不了我的眼。”
蒯俊听完笑着说道:“感情先生对我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少说废话,你去搞个政策,最好能够让蒯氏躁动起来,让蒯越拉不住他们。”
孔明说完拍了拍蒯俊的肩头,如同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一般。蒯俊感受到孔明的信任与期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一个沉重的责任。
随后,孔明快步离开,吩咐下人通知学员来到襄阳城外,自己在一处野外之地等候他们。
学员们得知消息立马前往,丝毫不敢懈怠。等他们赶到孔明面前,双眼瞪得老大,无比震惊。
百匹良驹、百副甲具、百柄兵器全都摆在面前,就像专门等着他们一般,整整齐齐。
“先生?您早就藏了这一手?”
一些学员直接上手抚摸起来,发觉这批器械的材质要比朝廷发放之物还要强劲。他们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孔明先生到底是要为朝廷解决世家问题,还是要解决朝廷?
孔明也看出了他们的不解,拿着羽扇示意他们各自选择一套物品。等到人手一套之后,接着说道:“诸位也不必惊慌,这些东西确实是某准备的,只不过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完成朝廷的任务。为此,我还亲调一人负责教导你们骑战。”
说罢,孔明的身后出现一人一骑,英姿非凡。那人身披玄色战甲,头戴铁盔,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显得威风凛凛。那匹马则是通体乌黑,四蹄如飞,显然是难得的良驹。
“此为某的中护军,郭峻郭午严,昔日关中大战和官渡大战大展雄风,实力强劲。我相信,由他来训练你们定有奇效。另外,你们所使用的武器战马都是我用仙术变出来的,每日训练时间是固定的,时间一到武器战马全都会消失。至于地点,就在此处,荒无人烟,无人打扰,完美的地点。”
“仙术?”不少学员听完孔明的话,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见孔明没有继续解释,也就决定相信罢了。
另一边的蒯俊为了制定对策想破了脑袋,就连在市场挂牌子「蒯氏不得入内」的办法都想了。
“要不要这么做呢,会不会太敷衍了。先生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而我却毫无办法,岂不是白学了这么久!”
蒯俊越想越烦,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只需要他「以身入局」便可。
第二日,蒯俊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仆人衙役以及锣鼓乐手,浩浩荡荡地来到襄阳蒯氏的居住之地。一些蒯氏之人听说荆州之主变成了被赶出去的蒯俊,心里面别提有多不爽了。而现在他却自己找上门来,想要进祠堂看看。
“祖宗何在?”
蒯俊一言直接将迎上来的蒯氏之人镇住,一时间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祖宗何在?”
又说一次,人群之中有些憋不住气的,直接破口大骂道:“我说蒯俊,你一个被赶出宗族的人也配见祖宗?我劝你啊,还是尽早滚蛋,这荆州之地可容不下你!”
蒯俊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反倒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说话之人。
眼见硬的不行,那就决定再硬一点。出口之人走出人群,来到蒯俊面前,伸出手去就要将他的坐骑牵走。
幸好蒯俊机灵,当对方的手刚刚抓住缰绳之际,大喊一声:“奏乐!”
突如其来的乐声吓了对方一跳,蒯俊大喊一声“驾!”便骑着坐骑冲上前去。其余人等想要阻拦,却害怕马匹的强大冲击伤到自己,于是乎纷纷让道而行。
等到蒯俊来到祠堂门口,迅速翻身下马又跑了进去。祠堂护卫伸出手去,想要阻拦,却像抓泥鳅一般,小手一滑没有抓住。
“小爷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