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了小七,她又一次害了小七!
初春,地板很凉,陈眠坐在地上,被冷得浑身颤抖。
她不能再生病了。
正想回房,手里被强塞进一块湿嗒嗒的抹布,抹布是用冰水浇湿的,陈眠被冷得下意识松手,王婶立即叫:“少爷,少夫人她——”
“没有少夫人。”韩非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回,“她不配。”
陈洛洛想说话,韩非沉咻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吓得立即闭嘴。
王婶机灵地改了口:“少爷,陈眠她不愿意干活,她把抹布扔了。”
韩非沉很生气,把报
纸扔了:“陈眠,你——”
陈眠抓过冰冷入骨的抹布,把布拧干,小心翼翼地抹地,她站不起来,眼睛看不见,只能跪着抹地,毫无方向感,抹着抹着,她碰到了一只皮鞋,她大惊,正要把手抽回来,手背一疼。
韩非沉踩着她的手背,使了些力,咬牙切齿:“怎么?又哑又瞎,还想来勾我?你配吗?!”
陈眠张口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疼得眼泪直掉。
“阿沉,你误会我姐了,她又看不见,她不知道你在那边,你放过她吧。”陈洛洛说得着急,心底却在冷笑。
她了解韩非沉,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说,韩非沉就越生气。
果然,陈洛洛话音刚落,韩非沉就踩得更用力!
陈眠的手指头都快被踩扁,她咬着牙,不求饶,也不让眼泪往下掉,殊不知这副样子惹得韩非沉更火大!
“陈眠,你在找死!”一巴掌过去。
陈眠没躲,反而仰着脸迎上去。
梁景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过来看一眼,在门口遇到江漾了宋辞,三人有默契地没有追问原因。
梁景遇进到客厅,看到的就是韩非沉要暴打陈眠,而陈眠不闪不躲默默承受的情形,他想也没想直接大喝:“韩非沉,住手!”
韩非沉一愣,江漾和宋辞已经冲过来把陈眠扶了起来:“嫂子你没事吗?大哥!陈眠姐是你妻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梁景遇一拳直接砸过去:“韩非沉,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韩非沉避过梁景遇这一拳,一手格开梁景遇的第二拳,冷声质问:“你们怎么回事?!”
梁景遇还要来第一拳,江漾立即冲过来:“别打了别打了!都是兄弟!”
宋辞和江漾又拉又扯,两人才没再动手。
梁景遇默默打开医药箱,沉声说:“陈眠,我帮你换药。”
韩非沉立即纠正:“陈什么眠,叫嫂子!”
梁景遇手上动作不停,冷冷说:“不认她身份的是你,现在要认回来的也是你,韩非沉,你不觉得自己太精分了吗?陈眠再怎么不对,她也没有杀人放火。”
韩非沉沉下脸:“我认不认她,我对她好还是坏,那是我的事,但在法律上,她就是我韩非沉的妻子,你喊我一声大哥,你就得喊她嫂子!”
梁景遇笑了:“如果你不是我大哥呢?”
“你要和我绝交?行啊!那就绝交!你们两个!也立即滚出香蕉楼!滚出韩家!”韩非沉大怒。
梁景遇已经帮陈眠换好药,闻言立即拿着医药箱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韩非沉,我羞于跟你做兄弟!”
江漾和宋辞也跟着离开香蕉楼。
韩非沉胸口不停起伏,突然捏住陈眠的下巴,呵地笑了:“陈眠,你真有能耐,足不出户,也能让我们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