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儿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这才嘲笑:“一年多了,谁也没弄死谁,瞧瞧你俩这点子出息!”
又看鹦鹉,“孟姑姑的底细,它不知道,你呢?”
鹦鹉抬脚抓了抓鸟喙,清了清嗓子,才道:“孟姑姑因出生在十月,故而闺名一个冬字。
“因是香门第入宫,在尚仪局当差,很得先孝仁皇后喜爱,表字‘繁霜’便是先后亲口所赐。
“先后故去,孟氏悲痛,曾大病一场。病愈后请旨出宫,现在的墨皇后不准。
“她一向的差事便是训导秀女、宫女。
“今次姑娘的教导姑姑之职,不是陛下赐的,是她主动求来的。”
黑猫疑惑地看着鹦鹉,喵了一声。
鹦鹉不屑地嘎了一声,才道:“你光盯着孟氏有屁用?小五守着正房听了个整出。”
王熙凤伏枕细想,明白了过来:“看来这孟姑姑倒是个忠义的。她这是不想服侍第二个皇后,所以想要躲进东宫。
“而且,她还不想给东宫当正差,才挑了我这个数不上号儿的承徽。
“甚而至于,她知道贾元春也入选了,我便极有可能借故推脱入宫之事。
“到时候,只要王家稍作挽留,她便能留在宫外养老,再也不回那个地方……”
一猫一鸟大眼瞪小眼。
啊……
就那几句话,竟能推断出来如许多的信息么?!
凤凰大人就是凤凰大人,真的好聪明啊!
王熙凤早已习惯两胖只的崇拜与敬畏,自顾自翻了个身,两眼盯着帐子顶上看了一会儿。
思索已定,长出一口气,闭眼,睡觉。
个呼吸间,她便已睡熟。
“凤凰大人的睡眠真好……必定能长命百岁……”鹦鹉喃喃。
黑猫趴回了高几,抬了爪子洗脸,然后团好,也睡了。
鹦鹉用嘴勾着架子转了个方向,看向窗外的月亮,悠悠地叹了口气:“月出皎兮……”
“喵。”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翌日。
天光微亮时,王熙凤便起身,漱了口擦了脸,去廊下活动开筋骨,开始蹲马步。
孟繁霜听见动静,也跟着起身。虽不打扰,却紧紧地盯着看。
王熙凤先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又打半个时辰的拳,最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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