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底气。
容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是断线的珍珠,不断滚落打湿了脸颊。
华姝却没兴趣看,哭或许是武器,但在不合适的机会里,就是消耗耐心,制造烦躁的东西。
没人愿意永远对着一张哭啼啼的脸。
“从今往后,安分守己,你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走,勿要偏听偏信,把路走偏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外面那些求饶声都听见了吗?下次,也许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华姝站起身,往外面走,她不想多言,今日,是替皇上来说话的。
有些话,身为皇上他没法说,可任由其发展,就会再多生事端。
届时收拾烂摊子的,终归是她这个皇后。
所以她争夺恩宠,彻底打破容妃的幻想。
容妃本就是一直在强撑着,皇后的一番话,是明晃晃的警告,她身体不由得瘫软下来。
她靠在床榻上,一双眼盯着皇后的背,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你明知道皇上讨厌欺骗,可你就没骗他?”
华姝脚步停下,没有转身,“那你去问皇上,本宫有没有骗他。”
她往外面走,看着晴空,那红唇上扬。
有些时候,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就看这骗,可否是对方想要的。
骗也骗的,甘之如饴。
华姝出彩云殿的时候,就觉得腹部熟悉的绞痛袭来,她脚步微晃,后面一双手就搀扶住了她。
“娘娘,您没事吧。”知白小声说着,神情关切。
他是第一个发现皇后面色不对的。
华姝没说话,缓缓坐到了仪驾上,“回宫吧。”
知白这边便吩咐人回宫,另一边,已经扭头去寻太医了。
华姝坐在仪驾上,手不由得抚着腹部,她的月事不是提前就是推后,很是不规律。
看来,得早些寻医了,免得耽搁了。
“温嬷嬷,十月畋猎快到了,你替我写封家吧。”华姝吩咐着。
十月畋猎,是要出宫去的。
回到坤宁宫的时候,
却瞧见那御辇还在外面,皇上并未走。
华姝提着裙摆,眉头紧蹙,很是难受,连带那唇都没有了血色。
温嬷嬷搀扶着她往里面走。
华姝:“嬷嬷,你去把莲子羹给皇上品尝,本宫先去沐浴更衣。”
“是。”温嬷嬷点头,这边就交给了云秀。
华姝从偏殿往后院走去,腹部一阵阵的,偶尔像是被针扎了般,刺痛得很。
而皇上就站在窗边,自然是瞧见了她的身影,手上的都放下来了,就见着她从偏殿走了,那神色似乎很不愉。
楚泽不由得蹙眉,走出去,看着李胜,“皇后去彩云殿发生了何事?”
那模样,活像过去受了气,竟是连他的面都不想见了般。
莫不是容妃骄纵到这个地步,敢公然羞辱皇后?
李胜赶忙说着,“奴才只闻皇后娘娘处置了容妃身边服侍的宫人,杖责十大板。”
皇上莫不是担心容妃了?
楚泽:“嗯,该罚,照顾不尽心,跟着瞎胡闹,没有体统。”
说完,他手指微抬,“再加十板子,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以及扣除容妃这个月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