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姐又来闹了,今天却是不行,晚上我再陪你。”
他以为谷香莲心中吃醋,才来喝喊呢。
“我看你被迷昏了头!谁和你闹?县里派了兵来,喊叫着要拿强盗,你快来看看吧。”
袁养成这才惊讶,连忙随了谷香莲向西岭隘口处跑去。
此时这谷家寨西的路道隘口上重修了木栅护墙,谷霸天、方知闲正引了一帮村汉隔了栅栏向外呼喊着什么,见他来了,立时让出条路来。
袁养成走近了一看,只见对面坡上有一个官员乘马,四条精壮的捕快大汉围护了,身后更有一百多士兵,个个持枪舞刀,正齐声喊叫:
“快交出强贼,百姓速退。”
袁养成扫视一圈,不见有王府侍卫,不由皱眉,心里话:
“这番做下了,怕是再难回头!”
想到了这里,不由看向谷霸天:
“贤婿宽心,只管放手去搏,我有几十个徒子徒孙可以相帮。”谷霸天双目精光闪烁,话语郑重。
再看义兄方知闲:
“好兄弟,我也养了几十条闲汉,不问东西,只跟你我。”
“好!反正就是一个反字,你不做、我不做,终是要有人做的,先杀了这狗官再说。”
袁养成起了杀心,示意众人开了门户,推开木栅,呐喊声震天,冲将出去。
袁养成当头,赤手空拳,左边谷霸天,手执朴刀一杆,右侧方中闲,九节鞭缠腰,手中点钢枪平端,后面是女煞星谷香莲,提了双刀紧跟。
而风二娘不在这里,却是去陪史翠翠,防备有人偷袭后院。
那几个捕快见势头不好,早没了往日嚣张之态,个个惊慌,转身要走,早被袁养成赶上,一掌一个,立时毙命,那两个却被谷霸天和方知闲杀了。
那县尉姓胡,最爱糊涂着办案,精明着收钱,百姓都喊他糊涂虫,只要你用上钱,就算你当街杀了人,他也能判个自卫惩凶;你若是没有钱,就算你被人霸了妻女,他也会给你来个管教不严,判你失责自取。
这次被汉中王传个密令来捕几个逃犯,自以为是靠上了大树,怎知道却是碰上了阎王。
他这时惊得拐马就跑,可是袁养成早看定了他,只一声吼,把八步赶蝉的身法使出,只用了五步就追到了马后,起身时,如鹰展翅,落下时,似虎抓羊一般,立时擒下马来。
那些士兵此时一片哗然,不敢向前,反而向后退去,被这些闲汉恶民一赶,跑的飞快,很快就散了不见。
众人自回了谷家寨,把胡县尉捆好,关去黑屋,而他们则杀牛宰羊,贺喜庆功,自然又是一番大吹大擂。
袁养成略陪了几杯,便告辞出来,径直回家,却是他不愿多饮,又有心去陪下史翠翠,还想着再和风二娘研究下那玄门十二功之法,几番心事下,他自然不会久留。
走不多远,身后有人追上来,却是谷香莲,她也饮了几杯,面颊微红,杏眼春荡,来到近前,低语道:
“这般急么,她真这么好?”
袁养成知道她想什么,却也不理会她,只拖了她一起走,让谷香莲心中趣起:
“莫非今天要四人同眠,那可真有趣了。”
进了小院,却见风二娘正教导史小姐行步运功,袁养成看的点头,谷香莲见了撅嘴:
“心里话,练这个作甚,有他在,还用的上我们厮杀?”
见两人来了,史翠翠也停了步,额上微微有汗,轻轻拭去,才笑着问袁养成:
“大公子,奴家够认真吧?而且风姐姐也比你教的好,又不会教着教着教到岔道上去,嘻嘻...”
说到这里,史翠翠自己倒笑了,却是羞意很少,哪里有丝新妇的怯意?这里有环境造化之逼迫,更有骨子里的奇女子本性。
而到了晚上更见一斑,早早的赶了袁养成去陪谷香莲,而她则和风二娘继续探讨那玄门十二功之法,
“这功法有十二种身形动作,又分坐、卧、立、行四种方式,而且功法用语简单却深奥,不能用一般功法来比较,袁公子天纵之才,我只略讲一遍,他就将前九种练法学会,更是连那行走之功也入了门径,真是让二娘汗颜。”
“风姐姐,你也不要过歉,人都有天资,他也只是在这方面通透,可看人乃至处事却就差了些。就像现在,叫他去那屋,他就真去,而且还任由那小辣椒发些怪声出来,真是让人听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