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会对我敌意这么大了,”岑眠喝了口手中的果汁,神色淡淡地道,“夏湘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清楚,她要是不来找我麻烦才奇怪了。”
“真是的,怎么哪都有她啊?”小可不满地抱怨道,“之前的剧组里她就婊里婊气的,现在你好不容易换了个剧组当女一号,她居然也跟过来了,真是……”
岑眠目光微微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夏湘所在的方向。
看来这个世界的约束力还真是很强,在解决自己之前,女主好像就无法走到其他剧情里去,只要自己一日不倒,这个女主就一日不能达到更高层次的地位。
这样还真是……爽啊。
岑眠勾起唇角笑了笑,对小可道:“继续盯着她,我总觉得她不会消停的,如果可以,找你在剧组里的小姐妹也帮忙看着点——夏湘已经认识你了,你再出面就太容易被发现了。”
小可点点头,扭头去找小姐妹了,岑眠划了划微博页面,看到那位自己的黑粉头子又发了个微博:
“@岑眠今天更丑了:还代言呢,宣传照真的丑。”
下面涌现出了一排问号。
“我每天都想吃
炸鸡:大哥,你到底哪来的第一手消息啊?我们怎么啥都不知道?”
“眠眠最爱软绵绵:每次看见黑粉大哥,我都觉得自己是假粉,消息居然还没有一个黑粉灵通!气死我了!”
“喜欢不是喜欢:黑粉大哥,要不你去应聘一下眠眠粉丝后援会?我觉得十个资深老粉都打不过你一个,我超支持你的!”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丑吗?就连我一个真黑粉都没办法说岑眠丑,黑粉大哥真是在用尽全部良知在黑人啊。”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我关注的是宣传照啊!你别光说丑啊!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不行吗?”
岑眠笑着关掉了微博,越发觉得有趣了。
宣传照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少,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公司的人自己团队里的人祁升国际的人……如果再扩大一点圈子,那就是时尚圈的人也会有所了解。
所以,这位黑粉同学说不定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个工作人员哦。
袁导的声音响了起来:“来,咱们的第一场,准备开始了!”
这里描述的,是胡洋洋的名额被人顶替后,迫不得已找到了自己导师处寻求帮助,导师就
将她推荐给了自己的某位得意门生——施双。
施双年纪轻轻就当了主管,水平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非常干练的白领,可实际上内心有些阴暗扭曲。
而年纪轻轻却业务能力极强,在学校时就是所有老师心头好的胡洋洋,理所当然地就被她记恨上了。
这种心情其实也很好理解——当年我孤身一人打拼,遇到的困难数不胜数,老师们却从未提过一句要帮忙,如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屁孩,却能受到如此优待……这未免有些偏差太大了。
袁导看机位布置地差不多了,才冲旁边等着的两位演员招了招手:“来吧,准备开拍。”
万彩玉漫不经心地看了岑眠一眼,全然没把她放在心上。
一个花瓶而已,自己随便演演不久能把她吊打了?
“第二十场第一镜,atin!”
摩天大楼下,行人来来往往,步伐匆匆,女孩心怀忐忑地走到大厦门前,许久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格子间内,大家都在埋头工作,有的人还不断打电话跟客户确认内容,一派都市中最常见的繁忙景象。
衣着朴素的胡洋洋走进办公室,
冲着座位上的女人鞠了一躬,神色有些局促:“前辈你好,我是胡洋洋,是老师叫我来找您请教工作方面问题的。”
“我知道你,老师跟我提起过,说你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施双拉着胡洋洋坐下,目光十分柔和,看起来就像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姐一般,“我听你说,现在家里情况不太好?需要高薪资的工作?”
“是的,”胡洋洋抿唇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难过,“我实在是不想麻烦前辈,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没什么的,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施双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愈发柔和了,“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可以帮你跟人事部说一声……”
“卡!”袁导看着镜头,皱紧了眉头,“万彩玉,现在拍你的是二号摄影机,你为什么连是冲着左侧的?我现在只能看到你侧面的头发!”
万彩玉一愣,连忙看了看四周的机位:“对不起,我再来一次。”
“第二镜,atin!”
“我这里倒是有个职位给你,薪资是绝对高的,只是你也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工资高,要做的事情也要多,比如这
个,这个……”
“卡!”袁导怒道,“台词呢!说台词啊!”
万彩玉连忙道:“导演我刚刚不小心忘了,马上,马上就好。”
助理连忙把剧本递了过来,万彩玉快速扫了几眼,才开始恢复拍摄。
这段拍摄结束后,万彩玉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愤愤地瞪了岑眠一眼,然后才走到了场边,拿过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怎么了?”此时没戏份的夏湘立刻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刚刚是不是有点紧张了啊?”
“有点吧,”万彩玉不情不愿地道,“岑眠根本就不像传闻中一点不会演戏的样子啊,我本来都想好了要压她戏的,也在不停试图找出她的破绽,结果自己的台词都忘记了……真是晦气。”
“别急别急,慢慢来,”夏湘隐晦地提醒道,“岑眠最近好像广受好评,说不定是真有点本事呢,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吊打她的。”
岑眠远远地看着两人亲亲热热姐俩好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这个万彩玉,看起来挺精明的,实则就是个笨蛋,不但识人不明,而且还随随便便就被人当枪使了,简直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