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城东部黑暗森林里的一幢屋子前。门前挂着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不知名的蓝色红斑鸟儿。
钟明打量了一下屋子,突然一个声音从鸟儿口中传了出来:“转回去,美丽的新娘!转回家里去!快离开这强盗窝,快离开这儿回到家里去!”
看来没错了,就是这里了,其实钟明一直好奇,这挂这么一只鸟儿在门前,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强盗窝吗?就这还想再创辉煌?
“嘭嘭!”钟明用脚踹了踹门,喊道:“有人吗?查水表的。你们该交水电费了!赶紧开门。”
屋内,四名精悍的强盗刚刚放下一名被绑着的姑娘,双手时不时很自然地摸来摸去,姑娘惊恐的蠕动和哭喊,反而激发了强盗们的某些兴趣。
“科斯巴尔,这次的货就算用不着保持纯洁,那也是要老大回来尝头汤,懂不懂规矩,给我%¥#的收敛一点。”一位左脸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的秃头强盗,低头瞅了瞅咸猪手尺度最大的那个棕发胖强盗,骂骂咧咧地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拍。
%¥#,你的手难道闲着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茂密的头发。
棕发强盗心里问候秃头刀疤强盗,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仰头看着比自己这些壮汉还要高上一头的刀疤脸强盗,说:“嘿,二当家说的是,瞧我这没规矩的样子,该打,该打。”
棕发强盗说着还用手轻轻抽自己的脸,一副领导说得对,认打认罚的模样。
“知道错就好。这小娘皮反抗还挺激烈,我估摸着老大去骗那个上等货也快回来了,知道该干嘛了吧?”
刀疤脸强盗不耐烦的给了其他两个强盗一人一脚,说道:“都他妈给我规矩点,等老大尝过有的是时间玩,玩到伱们腻歪都行,现在都给我滚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刀疤脸强盗又缓和了语气,轻声和屋子角落里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太婆说道:“麻烦老妈妈给兄弟们做点吃食,大哥也快回来了,大家都饿了。”
老太婆虽然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造孽”一类的话,但还是起身去了厨房。
这位姑娘显然也是强盗们眼中稀罕的“好货色”,忍不住又摸了两下姑娘臀部的褐发白袍强盗和灰发棕衫强盗依依不舍的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开始用工具把首饰给还原成金银。
棕发强盗从屋内一个橡木酒桶里倒了三杯葡萄酒,拿出三包药粉,倒出些许混进酒里晃了晃,紫色的葡萄酒眨眼间变成了一杯白色的、一杯红色的、一杯黄色的,然后捏着姑娘的下巴强行给她灌了那杯白色的药酒。
喝完之后,姑娘就倒下一动不动了。
“二当家,这杯助兴的酒要现在灌给她吗?”
“灌吧,我听见马车声音了,应该是大哥回来了,现在灌正好,”刀疤脸强盗动了动耳朵,说道,“等大哥回来吃完饭,药劲也差不多刚好上来。”
棕发强盗熟练无比地给姑娘又灌下了一杯红色的药酒,然后便看见姑娘右手小指戴着一个金戒指,弯腰想用劲把金戒指拔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钟明的叫门声。
四名强盗瞬间警惕起来,各个拿起武器凑向门口。
“嘭!”不耐烦的钟明稍微用了点力气,直接一脚踹飞了厚重的木门,凑上跟前的强盗们惊慌的后退,但措手不及的棕发强盗还是被砸了个正着,直接昏死过去。
调用魔力、构建法术模型、引导能量通路、念咒、释放,钟明早就准备好的眩晕术精准笼罩四名强盗,棕发强盗晕的更深沉了,而剩下三名强盗霎时间变得晕头转向、七窍流血,褐发强盗和灰发强盗强撑着想要站立,但还是忽地倒下了,只剩下刀疤脸强盗还在摇摇晃晃的站着。
“巫师大人!别杀我,我们有钱,很多很多钱,放了我们,都是您的,还有一个美人,也是您的。”磕磕绊绊求饶的刀疤脸强盗意识到自己等人面对的是一位诡异莫测的巫师,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嗖嗖嗖~”三发飞刀分别插进刀疤脸强盗的脖颈、褐发强盗的心脏和灰发强盗的下体。
“嗷啊~”被痛醒的灰发强盗的惨叫惊飞了丛林里一大群飞鸟。
又射偏了。
“嘘~嘟嘟”钟明吹了个尴尬的口哨,一刀割喉给了灰发强盗个痛快。
片刻后,又是那根熟悉的黑色亚麻绳,熟悉的龟甲缚,不过被捆着的却是不熟悉的新客—一名棕头发强盗。
这位新客明显不是很有骨气的样子,钟明刚抽了十几下盐水鞭,给他手指扎了几针,佯作给他净身,他就竹筒倒豆子的把一切都交代了,包括他们藏钱的地点、近期做的案子、勾搭上的贵族买家、强盗之间的座次和……
如果不是越听越上火的钟明赏了他一个腰斩,那么他怕不是能把自己妈妈的胸带的颜色都交代了。
钟明喊来安格下马车一起打扫战场,意外地在厨房发现了一个躲在木桶里面瑟瑟发抖的老太婆。
钟明把夺自维克的弯刀递给安格,面无表情的说道:“安格,给她一个痛快。”
安格蠕蠕诺诺的说:“明大人,她不过是个连刀都拿不动的无辜老人……”
“她是先前我斩杀的强盗头子维克的母亲,从她身上穿的上好皮毛大衣和丝绸头巾、脸上擦得名贵鲸油膏再到她一日五餐的鸡鸭鱼肉,都是数不清的受害者的性命换来的,都是数不清的女子被凌辱贩卖换来的!”
“‘得其所受,必受其累’!懂吗?”钟明拍了拍安格的肩膀说,“现在你还觉得她无辜吗?”
“我把她的命运交给你来抉择,杀或者不杀。”说完钟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厨房。
钟明并不会强求安格杀了老太婆,但如果无法接受他的行事方式,那么安格和他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观不和最好保持距离。
钟明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一位被绑在椅子上的蓝衣姑娘,顺手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
这位蓝衣姑娘衣衫不整,但总体还算完整,应该还没有经受某些不好的事情。
“噗噗~”血液喷涌的声响从厨房传入钟明的耳中,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嘿,醒醒?”钟明轻拍这位姑娘的脸颊,皱眉说道,“怎么这么烫?”
这位姑娘的眼睛却是猛然一睁,用力抱住了钟明,嘴里发出了迷迷糊糊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