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最小的两个弟弟才六岁。”说到这里吉希哈又笑了笑,“是双生子。奴才额娘也是双生子来着。”
正隆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吉希哈道,“下去吧。”
“奴才告退。”虽然吉希哈被莫名其妙地叫来又被莫名其妙地给叫下去了,他依然神色镇定地行完礼离开了乾清宫。
“汗阿玛是要让那富察福伦办什么差事吗?”久玺也有点好奇。
“哈哈,让他给你大哥当岳父怎么样?够不够格?”正隆皇帝狡黠地看了久玺一眼,“先说好啊,明年大挑可没你的份儿,老老实实替朕办差要紧!”
“原来如此!我说汗阿玛怎么光盯着人家里有几口子!”久玺闹了个大红脸,实在不好意思跟自己父亲谈论这种话题,“儿子可没想过那些,儿子一心只想为汗阿玛分担政事!”
“那当然!”正隆皇帝白了久玺一眼,回到御案前继续工作。
而大阿哥久珩这边,最近时不时被正隆皇帝召进宫去,也没什么大事,要么就是同兵部的一些官员议一下事,要不就是陪着正隆皇帝聊聊天,整个人好不快活。
久珩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腿伤之前的状态了,他依然是汗阿玛最器重的大儿子,是天朝第一巴图鲁!加上自己又给自己寻摸着一门稳固的岳家,只需找个机会跟汗阿玛提一下,相信他必然不会反对的!
果然,这天,心情不错的正隆皇帝从屉子里摸出一本奏折递给了久珩,封面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请暂缓立储疏。
这就是那本佟大老爷被立储党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在淑桦的建议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人唱起了反调的奏折。
这里面,佟大老爷引经据典详细论证了为何要暂缓立储的原因:
首先,当然是为了国家稳定。这个理由跟立储党的出发点完全一样,却又背道而驰。立储党说要立储,这样才能安民心,佟大老爷偏说暂不立储才能安民心。理由就是,现在正隆皇帝正值壮年,成年的阿哥没几个,成亲的阿哥更是只有两个,底下一堆小格格小阿哥还是小萝卜头呢,这时候立储难免让人怀疑他身体不行了,这必然会引起惶恐和动乱。
其次,二阿哥久玺才刚刚大婚,还未诞下子嗣,才刚刚开始学习处理朝政,连国都没监过一次,为时尚早,得再培养培养才行。
最后,天朝边疆危机还未完全解除,陛下正是需要奋斗的年纪,千万不可就此懈怠!这大好的江山,还等着您开疆拓土呢!
久珩看完这封奏折,连说了三个好字!
“哦?你倒是说说,好在哪里?”正隆皇帝认真地看着自己大儿子。
看到正隆皇帝这副神情,久珩也严肃了起来,他思索了片刻,跪在地上严肃地给正隆皇帝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汗阿玛也知道儿子的腿已经废了,即使再想那个位置,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儿子接下来的话真是发自内心。”
“儿子完全认同佟大人奏折里说的暂缓立储之理由。不说前两个,只说第三个,儿子前些年一直参军事,跟着各路将军或叔王或伯王外出打仗,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为我朝开疆拓土!且说云南,现在的边境可是延后了三十里啊!整整三十里!要是儿子腿没废,必然请汗阿玛将儿子派到云南去!”
“朕何尝不明白你的志向啊……”正隆皇帝很少能听到大儿子跟自己说心里话,还是这种涉及到核心权力的心里话。
他起身来到久珩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你永远都是朕的好长子!是天朝的骄傲!”
“汗阿玛……”听到这种夸奖,久珩发自内心地湿了眼眶。
或许是不太适应这种父子相拥的温情瞬间,正隆皇帝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转了话题:
“明年大挑,朕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