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关布,有信心吗?”
“跟着天哥,绝对有信心啊。”关布笑的很憨厚。
“行,咱们打赢这场架,好好去吃一顿,我请客。”
我的身后响起一连片叫好之声。
关布低声说:“天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
“什么话?”我一头雾水。
“上次在食堂,袁乐围殴咱们那回,你说要是能活下来,就请我去大保健啊!”
“你当真的?”我神色复杂地看着关布,上次还以为他是故意逗逼的,没想到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这可太让我意外了,关布不像是好这口的人啊。
“必须当真的!天哥,你不是要反悔吧?”关布搓着手。
看着关布满怀期待的眼
神,我真是不好意思说:上次是你提议的,我可没有答应。这句话给说出来。
“关布,你不至于吧……”
“天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有那么多女朋友,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单身处男狗的痛苦!我最近半夜老是梦见有个女的爬到我床上……”
“得得……”我赶紧让他打住,我对他做梦的事真不感兴趣。
当然,我也不好意思把自己是处男的事情说出来。
“咱们打完这场架,我就带你去做大保健,行了吧?”
“真的,那可说定了啊!”关布一脸的神采飞扬。
我一头黑线,毛的大保健啊,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大保健。
到了美术室,惊愕的发现里面只有我们的人,其他上课的学生和老师都不知哪里去了。
关布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天哥,咱们要和本地艺术生开战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整个学校,所以其他学生都不敢来了,不过二楼本地生的教室还是照常上课……”
关布没有说下去,我也明白过来,二楼的本地生觉得我们必败无疑,所以还在心安理得的上着课。
一想到他们这优越感,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想趁着宋佐还没来,先带着人冲上去闹他一场,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干嘛要牵连无辜,就在这老实等着宋佐吧。
没有其他学生,只有我们的人,美术室显得很空旷,因为这教室真的太大了,跟个大礼堂似的,平常就能容纳好几百人,还能分成一堆一堆不同的授课点。
呆会儿宋佐带人进来,足够我们二百人在这里面厮杀了,想到即将开始的恶战,我也隐隐热血沸腾起来。
按说,像这样光明正大的约架,是玩不了什么阴谋、阳谋的,人来了直接开干就行,啥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也不好使啊。
可我跟胖子呆久了,还是想玩点洋的,不然怎么突出老大的智慧?我想了想,便说:“穷佛、大狗,你俩带一半兄弟藏到旁边音
乐室去。”
众人都懵:“天哥,干啥啊?”
“等宋佐带人进来,看见我们只有这么点人,必定会大意轻敌,等一打起来,你们就冲进来,咱们前后夹击,让他们腹背受敌,吓都把他们吓死啦,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都乐:“天哥妙计。”
“还是天哥啊,兵法都用上了。”
我也洋洋得意,其实不算啥好计策,不过就这个地形,我已经尽力了,穷佛和大狗带着一半兄弟离开了,本来就稍显空旷的美术室,此刻就显得更加空荡荡了。
“话痨,结巴,你俩到外面看看宋佐来了没有,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嘞。”两人奔出美术室。
让他俩去,是因为他俩太没存在感了,站在哪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天哥,没来!”话痨和结巴又跑了回来。
“没来就继续在外面守着,啥时候来了啥时候跟我说!”
“哦。”两人又跑出去了。
我真是对他俩无语了。
安排好后,有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我大马金刀地面朝美术室的大门坐下,五六十个手拿各种家伙的学生站在我的身后,颇有一种梁山好汉等待对手上门受死的错觉。
我把胳膊放在两边扶手上,翘起二郎腿,还哼着小曲儿,看着敞开的美术室大门,做出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
我知道,我越轻松,身后的人才会越轻松。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巨大的喧闹声,一听就知道来人者众,宋佐终于带着人来了,我依旧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身后众人倒是紧张起来,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皱皱眉,谁会在这个时候联系我?虽然不合时宜,我还是拿出手机,看到发件人竟是张扬。
“天哥,不好了,外面来了二百多人!”话痨和结巴大呼着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