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全是狗仔,相反,狗仔们围成了一个半圆,中间留出了一片空地。
看清空地上的人后,朱霞心头一紧,是傅安薇的奶奶和叔伯们。
这位老太太又在泼妇骂街,掏心挠肺地说着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孙女,朱霞不知道是谁把网上的信息告诉了她。
记者朋友们这回可没向上次那样帮衬,照片是拍了,脸上却带着一丝鄙夷,想来也不会拿此事往傅安薇身上泼脏水。
朱霞有些头疼,刚想下车,却听到一片惊呼,紧接着门前的大片人群黑压压移向门口,手中的相机闪光灯快门声不停。
愣了一下,朱霞意识到什么,赶忙下车。
小区门里,傅安薇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奶奶和叔伯。
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性——闫晓以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
“安薇,这就是你的老公吗?”
“这位先生方
便提供下你的姓名吗?”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无数个话筒指向傅安薇和闫晓,人们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好奇。
这时,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不少人莫名受到一股推力,紧接着一个老太太就蛮横地出现在了最前面,指着傅安薇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看你就是过惯好日子了,赶快跟这个男人分手!”
傅安薇的奶奶对着孙女颐指气使,虽然在生气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她凭什么这么说呢?
闫晓眼里划过一丝愤怒,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却被傅安薇伸手拦下。
摆了摆手,傅安薇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讽意:“看来您是忘了我平日里对您的接济了,您要的车买了,叔伯要的房也买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听到这段话,记者们都吃惊极了,傅安薇完全不像以前报道上写的是个不孝的人,从她奶奶和她对彼此的态度来看,她其实是有理的那一方。
“对了,我现在已经是闫家人了,父母业已去世,徒留一个傅姓,请不要再打扰我和闫晓以后的生活。”傅安薇说完,不顾一片哗然的众人,牵着闫晓的手转身离去。
走到已经
看不到大门的位置上,傅安薇突然双手抱起胸来,感觉有点冷,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心寒。
闫晓停下脚步,将自己带着的围巾拿下,用手细心地将傅安薇的脖子缠裹了起来。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温暖和男性温和的气息,傅安薇笑了起来,刚刚的凛冽全然不见,只余下幸福的笑意。
“看不出来啊,闫大画家围围巾还挺有一手。”
牵起闫晓的手,继续往前走。
闫晓看着傅安薇恢复了情绪,眼里盛满了浓郁的温柔:“是啊,我还会很多呢,等着你以后慢慢发现。”
金黄落叶路上飘扬着欢乐的笑声。
小区的门前却一片慌乱,那位老太太脸上的得色已经完全消失,只余慌乱,她痛骂着,跳脚着,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却再也无法获得曾经的优待。
朱霞在小区前被发现,记者们一下抛弃了这个老太太,涌到朱霞跟前,不断提着问题。
既要维持秩序,又要回答问题,朱霞一时有些应付不暇:“各位记者朋友,不好意思,等过段时间一定做个统一回复。”
小区前的广场上,有人在喂鸽子,鸽子一瞬挥动翅膀,向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向着自由,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