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青山,绿水长流。
金陵城外二十余里地的大山深处,山风过岗,芳草倾伏。
山巅,一名身穿玄青色长衫的男子负手而立。
男子眼眸深邃,始终凝视着远处官道上的离乡队伍。
在男子身旁,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也同男子一样望了一眼远处官道。
少女弯了弯眉毛,心中不甘写满脸庞,“公子是仁心宅厚,这才故意放水与那木头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要真论厮杀,放眼整座青洲,谁能是公子的一合之敌?”
少女姿容算不上出众,但常年练拳的日子在少女身上烙下了朦胧的飒爽英姿。
男子闻言却未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但其眼底的一抹落寞,却让心思时时刻刻都在男子身上的少女,给逮了个正着。
瞧见了自家公子这一闪而逝的愁色,少女心中亦愁。
一位青洲最年轻的金身境武夫,自家祖上武运却选择他人作那一脉相承的薪火。
公子能忍,丫鬟可不能忍。
从城南出了金陵城,阡陌交通,一路平坦。期间有不少青洲汉境的山上修士,隐匿在山水之中,打量着每一具“劫运身”。
其中不乏有人暗自蛰伏,想要等着自己挑中的那具“劫运身”熬过了“劫”,届时再出手夺“运”。
也有些人则是看中了他们的根骨资质,想要与之结下一份善缘。若是其能拜入自家山头修行从道,更是一桩好事。
还有些人是为了修身修心,便作个旁观者局外人,去看一看这些“劫运身”的各自走向。
气运如月圆月缺,阴晴不定。在此之前,这些凡人与修士之间倒也能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只是黄雀众多,难免有些群狼虎豹环伺的境地。
“慢慢等吧!这金陵方圆百里,机缘早就被历年青洲汉境修士瓜分殆尽。我们要有耐心,去做那捕兔的狮子。”
一处深山老林里,年长的修士望向远处官道,忽然眼前一亮,“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呀,咱们就去紧紧咬住这乘着马车的队伍。定能有所价值不菲的收获!”
这群山上修士不过五人,三男两女,皆是身穿一袭白色道袍,脚踩一双雨云皂靴。
为首的年长修士约莫二十有七,目光如炬,身形挺拔;其余几人,仅有一名男子二十有余,剩下的一男两女皆是十五六岁的光景。
那两名女修,眼神清澈。其中一女更是双峰迭起,身上景色美不胜收。臊得在其身旁的那位少年修士面红耳赤。
女修瞧着身旁这位少年修士,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
双方眼神无意间交并一线,害臊的少年修士连忙转过头去,默念着他读时先生曾教授的那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一下,女修更是迷惑了。
“范师兄经验老道,我等必定唯师兄马首是瞻。还请师兄有劳,赐我等一场福缘。”
另一名女修身姿则没有多么出众,甚至可以说是马踏平川、一览无余。她双手抱拳,朝着年长修士恭敬行礼。
继而众人纷纷学样,双手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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