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点水！”麻杆冷冷地说道。
女孩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说话，顺手把水龙头关了，继续搓着满是泡沫的脸。
“租不租？！！！”麻杆冷冷地问苏振云。
“租！但是这间不行，我要他隔壁那间，否则我们就走！”苏振云看出麻杆好像很在意郑敬仁走不走，便拉起郑敬仁的胳膊做出要走的样子。
麻杆冷冷地看着苏振云，半晌点点头：“不要跟别人说！”
苏振云心想还用说，院里就有人在洗脸。
洗脸的女孩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有用吗？”
麻杆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少用点水，否则下个月给你涨到九十！”
郑敬仁看到女孩穿的这么少，似乎有些尴尬，便说道：“阿姨，那我带我同事上楼了。”
麻杆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
苏振云观察了一下院子，像福建土楼的样式，是一个环形的两层楼，一个个房间跟蜂巢一样。他想起了周星驰的电影功夫，不会这里面也有绝世高人吧？
麻杆除了瘦点，倒跟包租婆有几分相像，尤其叼着烟的样子。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前面的铁丝上全是挂的五颜六色的女人的内衣，迎风招展，弥漫着一股廉价的香气。
郑敬仁的房间果然比下面的那间要好很多。
“那麻杆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发现她对你说话跟别人不一样。”苏振云一脸关心地提醒道：“她这么老，又这么瘦，估计，你可小心点，别磨坏了。”
“磨什么坏？”郑敬仁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振云。
“这！”苏振云指了指下面。
郑敬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呢！她是让我给她女儿辅导功课！”
“你学习很好吗？”苏振云撇了撇嘴：“学习好还至于考个农业大学吗？”
郑敬仁憋得满脸通红，闷声说道：“我超本科线八十分！”
苏振云有些意外，看看郑敬仁的神情，应该不是假的，便点点头：“我明白了，交不起学费，所以去的农业大学，学费低，还有补贴是吧？”
“嗯。”郑敬仁神色有些黯然：“高中好几个跟我学习差不多的同学都进了省级部门，还有留京的。”
“兄弟，人生路长着呢，将来超越他们！”苏振云用力拍了拍郑敬仁的肩膀。
重来一世，自己是不想努力了，但是帮个年轻人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两个人下楼，天色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好多女孩浓妆艳抹的站在院中，好像在等什么人。
苏振云一看就明白，她们在等鸡头，然后分头挤上几辆面包车，送往各个酒店宾馆。
“兄弟，咱们进了鸡窝了，你应该还是雏吧？可一定要加小心啊！”苏振云做出一副忠厚长者的派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一次是美好的，一定要找一个对的人。”
“那当然！”郑敬仁昂首说道。
“年轻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苏振云一边谆谆叮嘱，一边眼睛不停地扫描着那帮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