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方便去顾氏见个面吗?”
顾淮州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了。”
“我知道,但是事关迟意的名声……”
顾淮州听完沈心澜简短的叙述,眼神瞬间冷下去。
“我马上到。”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迟意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顾淮州的人影,又去房转了又一圈,仍没见到人。
她也懒得打电话问,正好躲过一劫。
……
隔天一早。
迟意下楼时,看见顾淮州在客厅坐着。
她狐疑的走过去:“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淮州没回答,只平静的掐灭了手中刚抽了两口的烟,示意佣人将烟灰缸拿走。
迟意看见佣人端走的烟灰缸里,烟头堆得如小山一般。
“顾淮州,出什么事了?”
顾淮州靠在沙发上,抬眼看她,眸色并不算平静,反而如旋涡一般,深沉的望不到底。
他的胡子没刮,有些胡渣冒出来,气场格外冷厉压迫。
“昨晚去公司了。”
他的语气沉稳,听不出喜怒。
迟意“哦”了一声:“公司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没有,”顾淮州望着她:“我个人的事比较棘手。”
迟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想逃离这场对话。
“那你先处理你的事,我去上班了。”
“你今天放假。”
顾淮州淡淡开口。
迟意一愣:“我没请假。”
“不用你请。”
迟意这下隐约猜到,事情和自己有关。
顾淮州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一张摆在了茶几上。
迟意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瞳孔震颤!
全都是她昨晚在婴儿用品店的照片。
她的心脏都在一瞬间被人攥紧,双腿忍不住打颤,恨不得立刻逃跑。
客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顾淮州不说话时,气场更加可怕,像是要这样无声的将她闷死。
迟意的指甲嵌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
顾淮州双手十指虚扣着,落在腿上,平静的望着她。
“你解释给我听。”
迟意不知道顾淮州了解了多少,不值得除了照片,是不是也查过了她的就诊记录。
一瞬间心跳如擂鼓。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顾淮州扯唇轻笑,喉间漫出的笑声嘲弄又寂寥。
“我坐在这里,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顾淮州眼中的杀意缓缓流淌。
昨天晚上,他看着这些照片,还有迟意办公室柜子里那些还没拆封的婴儿用品,发票都是齐全的,近乎崩溃。
他在客厅枯坐一夜,容她睡个好觉。
直到此刻。
“迟意,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