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论年龄,自己才是万岁爷的长子!论宠爱,最小的老十八老十九哪个不是被汗阿玛搂着怀里又亲又抱的!这待遇,他们这群大的当初哪个享受过?
不过是娶了汗阿玛最宠爱的义女,竟隐隐成了众阿哥之首,还未来储君!
储个屁的君!
汗阿玛还年轻着呢!
看着二阿哥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七嘴八舌地同他讲话,久珩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再重重地放下,脸上的神色终于恢复了皇子的傲气。
哼!屎才喜欢被苍蝇围着呢!
这边的大阿哥久珩低头喝着闷酒,那边的二阿哥却快被没完没了的敬酒搞怕了,眼看宴席也过了大半,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大哥,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宫了。”
久玺笑着朝大阿哥弯腰,打了一个标准的千儿,“再次恭喜大哥了。”
久珩并没有起身,依旧端坐在主位上,酒杯还继续握在手里,不阴不阳地回道,“多谢兄弟,哥哥等着早日喝你的满月酒。”
久玺嘿嘿一笑,朝众人摆摆手便带着刚才那群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二阿哥一走,宾客里陆陆续续就有人过来跟大阿哥告辞。
很快,贝勒府一点一点地恢复了冷清。
这时,执亲王的长子观音保来到了久珩身边。他在一旁冷眼瞧了半天了,二阿哥一来大阿哥就拉着个脸,连最后二阿哥给大阿哥行礼,大阿哥都没反应。
这人怕不是把自己关傻了吧?
于是,作为八大铁帽子王的观音保,看在自己接替了大阿哥差事的份上,决定过来劝一劝对方,该低头时就低头,人生的路才好走啊!
“贝勒爷,臣弟觉得刚才您对二阿哥也忒不地道了!虽说你是大哥,但也该跟对方客气客气啊!”观音保满嘴酒气地坐到了大阿哥旁边的空位上。
“……?”
久珩刚刚喝得太猛,一时间脑子有点懵?
这货谁啊?干嘛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虽居长,可他占着嫡呢!”观音保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说,压根儿没注意到大阿哥的眼睛里露出的光越来越寒。
“这人呐,识时务者为俊杰!”观音保又拍了拍大阿哥的肩膀,一副为你好的姿态。
突然,观音保感到脸上一痛,仔细一看,只见,铁一般的拳头恶狠狠地朝自己砸来。
“哎哟!谁敢打小爷?”他捂着脸站了起来,浑身的火气瞬间往外飚。
观音保想都没想,管他看清没看清,立马反击回去。
“打的就是你!”大阿哥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抡起拳头继续朝观音保打去。
好你个识时务者为俊杰!本阿哥惹不起皇子还惹不起你吗?
大阿哥生气起来压根儿顾不上对方铁帽子的身份,他憋屈了一晚上了,观音保这不识时务的正好撞他枪口上!
管他什么后果,先打了再说!
“大阿哥?你疯了不成?”
观音保到底是练过的,他避过大阿哥打过来的一拳才看清对方,顿时莫名其妙。
自己好心好意劝他,他还不知好歹,想到这里他也一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与大阿哥打得是难舍难分。
两人都是从小就不肯吃亏的主儿,哪能让别人占了上风!扭抱在一起,摔得东倒西歪,桌子椅子倒了一大片!
东西摔坏了不要紧,人要是出点意外那可就糟了,可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敢上前拉架的!
刚从贝勒府小花园醒完酒回来的云旸看着眼前的情形,眼睛瞪得老大。
这一个皇子一个铁帽子,到底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