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黑市。
老道士赵素蹲在店门口,嘴里叼着一支旱烟。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店老板聊着天。
“老徐啊,这有了个徒弟就是心烦,我想留在店里干点活都被他赶出来了。这个徒弟虽然是笨了点,可勉勉强强还算的上是孝顺。”
“你说你当年读那么好有啥用?整天满嘴之乎者也,现在想找个徒弟都不好找了吧?你小子就是个死脑筋,当年师范学校里多少漂亮的妹子,哪里像老道的龙虎山?这你都把握不住,真是羡慕,呸,气死我了。”
“不如转投到我门下怎么样?我让我那个徒弟把大弟子的位置让给你?”
对面店里的老板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看。
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两个自小就在一起读,一直在一个班,不过后来这个姓赵的老道士读不行,年年倒数,最后只能回了龙虎山继承了家里祖传的行当。
后来灵气复苏,道士这个行当倒是成了香饽饽。
他把手上的史记扣转过来。
“赵素,那个年轻人和你年轻的时候挺像的,你还是要小心点。”
老道士赵素吐了口唾沫,“徐言,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徒弟喜欢钱咋了,只要不盯上我的钱就行了,能把别人的钱从口袋里掏出来那都是本事,难道和你一样整天之乎者也,连本都卖不出去?再说我的徒弟能有什么坏心思?”
徐言叩了叩藤椅,“我那叫不慕名利,富贵于我如浮云。”
赵素撇撇嘴,“本事差就说本事差,你看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把你被别人骗的差点连底裤都赔了的事到处说。”
下一刻,店里传来浓重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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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迁在丹药铺子里半弯着腰,手里拿着笔,在画老道士新教给他的几道符篆。
这几道符篆有些难度,他已经画了几次,还是有几道没成。
他自己其实也有些好奇,似乎他对这些赚钱的营生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老道士和他说符篆靠的是一点先天的天赋倒也不是骗他。
符篆一途,一点天赋就是全部天赋。
就像同样是在课堂上上课,一个学生每天勤勤恳恳熬夜学习,他同桌则是整天上课时趴在桌子上睡觉。可等到一考试,睡觉的同桌反倒次次是第一。
所以说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内行人见了一张符篆大概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外行人看上去就只能说个这是个什么鬼画符?
最多也就在旁边喊个666。
郑迁下笔完成了最后一张符篆,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满意的看着手里刚完成的隐身符,扫了一眼门口,见那个便宜师父不在,他偷偷的将符篆收在怀里。
虽然现在他的符篆造诣还太差,这张符篆只能隐身一分钟,不过要是拿出去,那些心怀理想又不缺钱的少年们,比如欧阳富贵,大概要去实现他们的某些理想了。
他这都是为了实现那些少年们的愿望,顺便赚点小钱。
他扫了一眼铺子里的符篆和丹药,双眼发亮,这些都是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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