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是几月啊？”
……
四妃也开始跟身边的秀女们话起了家常，静妃拉着宁曦聊得火热，把旁边的女孩儿都晾到了一边。
皇太后很快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依次问话各个秀女，固伦孝纯长公主的目光落在了淑桦身上，笑着问道：“听说你额娘跟着去四川上任了？”
淑桦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垂首回话道：“是的，额娘也去了成都府。”
固伦孝纯长公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第一次跟她分开吧？还习惯吗？”
“开始有点不习惯，想额娘，还好嫂子们陪着，慢慢也就适应了。”淑桦老实地回答。
“还是家里人多热闹点好。”固伦孝纯长公主淡淡地说，没再开口。
淑桦有点没听懂固伦纯孝长公主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开口问，只得继续低头吃饭，时不时应付其他人的提问。
慧妃早就想开口问淑桦问题，但她一直憋着等别人先开口，可见到第一个问话的人居然是固伦孝纯长公主以后，她开始犹豫了。
固伦孝纯长公主代表的是皇太后，是谁走了皇太后的门道相中了佟家长女吗？
一旁的宣妃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不过她倒没有迟疑，而是直接开口问淑桦“带了些什么东西进宫打发时间？”
淑桦没想到四妃之首的宣妃会和自己搭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带了一点针线和几本。”淑桦的答案跟其他秀女一样，标准而无趣，她本能地反感和皇宫扯上关系。
灵妃这边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侄女，她眼睛一直盯着那几个家世不显但长得格外出挑的女孩儿，攥得发白的指节早已透露出她内心的火了。
“你老家是临安的？”灵妃瞅准了那个最柔媚的一身水红的女孩儿问。
“奴才来自江陵。临安来的是雪雁妹妹。”水红女孩名叫董鄂氏，她捏着帕子轻轻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女孩儿。
“奴才老家是临安的。”年雪雁恭敬地回话，并没有直视灵妃的眼睛。
“嗯~”灵妃并未在意此年雪雁，只觉得她只是长得颇为清秀而已，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
“江陵与京城可太不一样了，还习惯吗？”灵妃继续问董鄂氏。
“奴才喜欢京城，江陵太潮湿了。”董鄂氏双颊绯红，轻咬下唇。
狐媚！
灵妃在心里下了结论，板起了脸。
淑桦也瞧见了灵妃这边动向，主要是董鄂氏长得太漂亮了，听说她家世一般，这次应该是奔着正隆皇帝的后宫去的，难怪灵妃会如此在意。
年雪雁也瞧见了淑桦，终于碰见个熟人，微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算是打招呼了。
她安静地坐在董鄂氏旁边，完全不显眼，规规矩矩地吃饭，时不时回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淑桦眼神扫过整个宫殿，看到所有秀女的小心翼翼，包括自己，唯独年雪雁，她格外淡定。
格外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