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杰把中药袋子已经热透,正拿出来,晾凉了以后,准备给姜淑萍喝,妻子姜淑萍跟刘源江到底是在房说什么,刘永杰把脸贴在房的门上,隐约能听见说话,但具体内容听不清。
没有听到争吵,或者是过激的言论声,气氛似乎还很和谐,应该不是说癌症晚期的事。
刘永杰拽着门把手有好几次,冲动得想推门而入,但他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是说癌症的事,要怎么面对才行。
刘永杰感觉中药也晾得差不多了,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拿着中药袋子去让姜淑萍喝药,借着这个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屋了,想到这里刘永杰翻身去厨房拿药。
“我觉得行,那明天咱们两人就去何馨家里。”刘源江太想进入何馨的家了,自从大学闹出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樊春梅根本不让他进家门。
“不要跟你爸说,也不用准备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咱们说是去提亲,主要是去探路,现在问题都在何馨那,樊春梅那里好像还好很多,不过何馨的亲生父亲,也就是现在樊春梅的合法丈夫,陈松鹤可能会在家,他可是何馨的亲生父亲,也是你未来的亲岳父,你要有点准备,何馨的身世问题,你知道就行,我的妈只想跟你说,何馨变得性情这样,可能跟她被抛弃有关,何馨小时候的家庭非常不幸,加上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所以你要迁就她忍让,给予宽容和爱。”
刘源江重重的点头,母亲姜淑萍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最关键的是他能成功进入何馨的家里,这可是历史上的突破。
“说什么呢?”
刘永杰猛地推开房的门,大大咧咧地笑,端着一个充满了温润中药的碗,旁边还有一小碟子白砂糖。
张淑萍非常怕苦,刘永杰印象中,姜淑萍吃中药,总要喝一些蜂蜜或者白糖,不然就会往出吐,所以在喝中药之前也特意进行了准备。
“老刘啊,你怎么还不敲门就进屋了,我呀,正在跟儿子说何馨的事,反正这种情感的事,你又不太懂。”
“儿子在这方面,真是跟你一个样一个样的情感层面的榆木疙瘩脑袋。”
姜淑萍闻到刺鼻的中药味,实在是不想喝,但为了让自己的丈夫心里好受一些,不喝也不行。
这味道闻习惯了,感觉也没有那么刺鼻恶心,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就是想品尝一下这苦苦的中药,到底是什么味道。
刘永杰一点也不生气,看母子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没在谈,癌症的事,“老板,你这一句话,可是把你儿子和你丈夫,全给推进深渊里了,我们这个忠心耿耿,我们是直男,对用现在的话说叫直男。”
“药熬好了要趁热喝,我怕你苦还放了点糖。”
“把糖拿走吧,喝中药再喝糖,那还能有什么用啊?很多人说糖分会降低中药的药效。”姜淑萍端起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虽然很苦,甚至呛到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不过玩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有蜂蜜的味道。
姜淑萍这一段时间已经有味觉障碍,她也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看病,癌症对一个人带来的影响方方面面,味觉障碍,甚至是听力障碍,乃至语言障碍都有可能,人的身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之间连贯作用。
咕咚咕咚。
姜淑萍先轻轻地喝了一小会,入口非常苦,但几乎是在瞬间满口余香,像是喝了蜂蜜水。
姜淑萍大口大口地喝着,猛地一扬脖子,有点像梁山好汉,喝酒拜把子称兄道弟的场面,直接把中药全喝干。
“老刘,你确定这是中药吗?我喝的味道还不错。”
刘永杰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看来这个林老中医,真的是找到了病根,姜淑萍是吃药困难户,稍微有点苦,就会恶心干呕,甚至把胆汁都吐出来,这么苦的中药,他在热中药的时候闻到气味,甚至熏得都有点头晕,张淑萍全喝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药一定药到病除非常管用。
“就是中药啊,我也在喝,这不那段时间我出去找我的战友,说有一个老中医,中药特别灵,调理中老年人的身体。”刘永杰从姜淑萍的手中接过碗,也许通过这中药,姜淑萍的病就会彻底好了。
“行吧,今天晚上,咱们别在家吃饭了,一家三口出去坐一坐。”
“那行,是不是想吃烤鸭?”这是刘永杰盲猜的姜淑萍比较爱吃烤鸭,这一段时间,应该也没怎么吃。
“对呀,就是想吃烤鸭。”姜淑萍很感动,夫妻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真的会心有灵犀一点通。
刘永杰把盘子端走,“那我定个位置。”
梁洪涛用力的摔上办公室的门,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工作上遇到了来自上级很大的阻力,成立金融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上级领导却忽然间想推翻,这事弄得梁洪涛一天心情都极差。
家里边似乎也并不安宁,尽管表面上看上去母亲陈岚跟杜玲相处得很融洽,互相礼让,但明眼的梁洪涛还是能感觉到,这只是波澜不惊的大海静静的海平面而已,这之下是那番世界,完全猜测不到。
“苏梦?”梁洪涛刚走出办公室门还没有五步远,便看见电梯的拐角处,苏梦穿着干净的白格碎花连衣裙,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子,一双黑色的低腰小高跟鞋,衬托的苏梦那一双腿更加修长。
苏梦已经被他派到即将要成立那个金融公司,任一个科室的负责人。
“梁总,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