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早饭便正常了许多——粥汤、面点、小菜,甚至还有一碗面。虽然都是素的,但是量大管饱。
然而看着这个量,王熙凤的手指顿了一顿,转头找着站在宫女们外头的夏守忠:“你关照的?”
夏守忠满面含笑:“是。昨儿就想着,承徽既是习武之人,那昨日的饮食怕是不够量的。”
“做得好。”王熙凤毫不吝惜地夸他,一边直接端了那碗面到跟前,大口开吃,一边示意安儿,竖了一根食指。
安儿笑着上前,一个荷包拿出来,塞进愣住的夏守忠手里:“夏掌事,多承了!”
夏守忠熟练地捏一捏荷包,却是薄薄的一片纸,沙沙作响!
他的眼睛顿时睁圆了!
好家伙,出手这么大方的吗?!
竟是银票?!
忙冲着王熙凤单膝跪下谢赏。
王熙凤忙着吃饭,哪顾得上跟他客气,摆摆手指,眼睛继续在桌上逡巡,大快朵颐。
安儿则笑着续道:“夏掌事请起。
“承徽赏是承徽的。咱们这些奴才们,也要多谢您一声,往后还望您多加指点呢!
“这座东宫,怕是没几个人比您资格更老、地盘更熟了!
“就如同没人比孟姑姑更熟悉大明宫一样!
“我们几个都是晚辈,日后若有做得不到的地方,您可一定得教训好了我们!
“都是承徽的人,大家都好好的,咱们宜秋东殿才能真正好好地活下去,对吧?”
夏守忠的眼睛轻轻眯了一眯。
好丫头,真是会说话!
东宫老资格地盘熟,这只是眼下、暂时的。
熟悉大明宫,那才是日后的主战场上的最大依仗。
所以,目下这几年,便是他夏守忠最能发挥的时候,也是他笼络殿内众奴仆最好的时机。
否则,等太子登基,大家进了大明宫,说不得孟繁霜动动小手指,便能将他狠狠地压制到动弹不得!
何况安儿如儿富贵儿景顺以及双巧,甚至可以说算上王熙凤,都是年轻人,时日久长、前程远大!
他若是识趣,跟大家伙儿好好相处,雪中送炭,那日后自是得众人尊重,能落下一声“夏阿叔”;
可若是他狂妄自大,觉得众人都得仗着他才能如何如何了,那说不得便是个凄惨下场、尴尬归宿!
夏守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儿,呵呵一笑:“安儿姑娘真不愧是承徽一手调教出来的,慧心妙舌、伶牙俐齿!
“您放心,我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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