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周瑾回答：“而且时间过于短暂，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两个原因，他并未说出。
第一，通道，灵界那边的情况如何？是否有更强大的存在镇守？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以他现在的状态，贸然进去很危险。
第二，朱浩然，黎丰源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如果能在洗墨江解决，那就尽量在这里处理。
入了灵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时间不长……
两人寻到一处水下遗迹，藏入一座破败的道观中。
周瑾取出归魂香：“你这玩意哪里来的？”
叶明儿摇摇头，不曾回答。
可事实上，周瑾已经通过轮回溯源，洞悉到了归魂香真正的出处。
之所以这么询问，是想让她主动说出而已。
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在询问什么，当即收起归魂香，神识探入体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那一堆火炉碎片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灵智，好似一个生命体正在诞生。
【触发轮回：正在溯源过去……】
一手握住碎片，梦回曾经。
他再次看见那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似仙子般空灵，不染尘埃。
静静悬浮在虚空，手托火炉，火焰依旧在烧，一双明眸眺望很远很远的大地。
突然她一个回头，凝视虚无，像是看到了什么。
周瑾心头猛地一震，露出惊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这个人，那精致的面容，白皙的肌肤……
婀娜的身姿，以及身上朦朦胧胧的空灵气息，超凡入圣，让人忍不住去仰望。
特别是女子的那一双眼瞳，熟悉，太熟悉了，像是日夜相伴的故人。
“在看什么？”一个青衣男子自虚空走出，他体魄非常健硕，魁梧，双目炯炯有神。
也如她一般，凝视身后的虚无。
女子轻声回答：“我总感觉有人在窥视。”
额？
来人诧异：“没有吧？”
“我修六道轮回，五感六识敏锐，我觉得，那个人并非是这个时代的。”她开口。
“你和你父亲一样，修六道轮回都修傻了，还不属于这个时代？”青衣男子摇头：“对了，我马上要出战了。”
“哦！”
“我想把虚空术留在宗门，但不知道宗门是否能撑下去，所以给你？”
“找颗种子吧！”
“没时间了。”青衣男子苦笑：“古路已经全面沦陷，或许再过一会，明天，后天，他们的身影便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露出伤感。
青衣男子又道：“你是帝子，镇守最后一道关卡，把虚空术留给你最合适，若你能活下去，记得帮我找个传承者。”
女子撑开眼帘：“如果我也死了呢？”
很平静的一句话。
男子没有去反驳，而是捏着指印，打出一道道虚空术。
那术法衍生，弥漫，形成古老的字悬浮在半空，每一个字都莹莹生辉，也蕴含磅礴的生命之力。
不像是经，更像是生命体。
隐匿在岁月长河的周瑾大为震撼，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虚空术，完整的虚空术。
他睁着很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经。
只可惜，字体过于古老，与此前所看见的一模一样，根本看不懂，也无法参悟。
记下来……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神识之力也耗尽了。
回到现实的周瑾忍不住要吐血，不是？干什么呢？我虽然看不懂那些字，但我可以记下来。
再给我一些时间啊！
麻蛋。
周瑾再次握住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