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刚刚聊的这一切都被一个叫牛顶天的少年听到了,这位少年完全被刘长风和霸天葵的战斗惊吓到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只见他年方十三岁,皮肤略黑,短头发,一身破衣烂衫,穿着一双草鞋,背着一把三尺长的木剑。
牛顶天走到大街上,抽出木剑,捏个剑诀,学着刘长风的姿势,御剑飞行。
谁知人没飞出去,倒是栽了个狗啃屎,顿时引来一阵笑声。
“这娃娃有意思,怕是想成仙想疯了。”
“他以为自己是刘长风,也想御剑飞行,啧啧。”
“看他这身破衣烂衫,莫不是个要饭的吧?”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牛顶天一时成了闲话的中心。
“笑什么笑,哼。”牛顶天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小嘴一翘,又学了半天,实在学不会才作罢。
“这小子是个刺儿头,说他还不听,以后有苦吃啦。”
牛顶天听完也不在意,继续学剑。
学到最后,御剑不会,样子倒有几分像了,即使是这样他很满意,知足常乐嘛。
不过牛顶天在众人眼里,就像一只小丑一样,一个小屁孩儿幻想着飞天御剑飞行。
其实牛顶天心里可不只是这么想,他还想着出去斩妖除魔呢。
在大家谈资之余,天空中飞来一道青光,云团中站立着一人,正是刚刚离去的刘长风。
“今年长生岛要纳新,要求年龄在十五岁以下,十日后请有意向的学生到此地参加选拔,通过者可去岛上修行。”
刘长风说完,便又化作一团青光飞走了。
这一句话,倒是把众人惊了一下,好像天降的喜讯一般,众人轰隆隆地都跑回家,去找自己的孩子。
牛顶天听到后心情一阵激动,呆呆地望着天空,好久才回过神。
“我一定要去长生岛。”他握着拳头自信地说道。
中俊门今年纳新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一两天时间便传遍了整个长生镇。
长生镇上符合年龄的孩子有三百四十多个,想要在这么多孩子中脱颖而出,可并非易事。
张屠户的儿子小名猪娃,人长的憨厚,圆嘟嘟的脸,肥胖的小手,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全然不像个练武之人。
但张屠户可不这么想,在猪娃很小的时候便给他认了个镖局师傅,天天习武。
现在猪娃也已经十三岁了,练习了多少武功不知,但全身已经吃成了一个小胖子。
算算猪娃和牛顶天同龄,牛顶天路过猪娃家时,还看到他在吃手指,手指上都是猪油。
张屠户张灯结彩,给猪娃鼓劲,“如果我儿子上了长生岛,那以后我这猪肉生意肯定能做到市都,到时候家家吃我的猪肉,那可是要发财了。”
王瞎子是长生镇上有名的鞋匠,经过他修的鞋,比新鞋还耐穿,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在这里也算声名远播了。
王瞎子有一个儿子叫王猛,人长的五大三粗,比同龄人整整高出了一头,整天赤着膊在家里打木桩。
听说长生岛要纳新,脸上露出自信地笑容,道:“这次我一定要去长生岛。”
长生镇如果说早点做的好,肯定要说老杨头。
老杨头在长生镇卖了三十年早点,十里八乡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平是老杨头四十得来的小儿子,对其极其宠爱。
老杨头对这个小儿子抱有很高的期望,从小便给他请师傅,送学堂,学得一身本事。
杨平也不负所托,人长的机灵,拳脚功夫也不错,在同龄中算是佼佼者。
听到长生岛纳新的消息,杨平也是鼓足了劲,一定要去长生岛。
牛顶天从长生镇的大街上走过,眼中看着家家户户紧张且喜庆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份忧伤。
牛顶天可不是镇上人,他家住在偏僻的山村,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户。
一年到头早晨下地,晚上归家,但老牛可是乐天派,在牛顶天的印象里没什么事让他皱过眉。
“爹,我回来了。”牛顶天第一句话便是这。
“疯了一天,到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回家?”屋里脾气火爆的母亲一声雷吼。
如果换作别人,肯定被吓的屁滚尿流,但牛顶天从小便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早已习惯。
“过几天长生岛上的中俊门要来镇上纳新,我想去试试。”牛顶天对老牛说。
“嗯,去试试就去试试,试不行咱家还有几亩地,饿不着。”老牛啪嗒啪嗒抽两口焊烟说道。
这话牛顶天就不爱听了,他可不愿意一辈子在家里种地。
所以从小的时候,旁门杂收了不少,每天登山打野菜,放牛的时候自己在山里练从别人那看来的武功。
说是武功,其实就是花架式,他从来没和人动过手。
说归说,谁心里还没个梦想,连个梦想都没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十天,转眼就到了,这天的长生镇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