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内的阿贵再次开始砸东西,三人才停止思绪,老人率先站起,朝屋里喊道:“我儿阿贵,不要害怕爹就在,爹这就来陪你。”
老人向两人各看一眼,平复情绪,叹道:“你还有事要忙活,你们便回去吧。”转身便要回屋,随即又回头,道:“还有,妖怪的事情切记不要说了出去,你们也不要再去涉险了不要像我儿阿贵一样,感谢你们来看望我儿阿贵,还有你们下次见到思人时,替我给他带个好。”待的两人点头答应,老人便朝屋走。
两人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坐了会,老人掏出钥匙开门,欠身进屋便即刻关上门,在老人开门进屋关门的片刻里,两人透过门缝看见屋里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却不见阿贵的人,两人猜想应是躲到角落去了。
屋中传出了老人和阿贵的对话中,老人不停的安慰着惊吓过度的阿贵,许久才平静下来,两人便又静坐了会,见屋里没事才转身驾驶摩托而去。
两人都不说话而是各有心事,等出了村,莫凡才开口问道,道:“显你有没有觉得老人很是面熟。”第一眼见了老人后莫凡便觉老人眼熟的很,又没时间问显,待得出了村,死活想不起才问显。
显道:“镇上下象棋的老头。”
莫凡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莫凡道:“难怪了,我就说怎的这么眼熟,苦了我一番苦想。”续道:“老头也怪可怜的,儿子游手好闲本想磨练一番,不曾想却害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一个人又要养活自己还有养活一个拖油瓶儿子。”
显脸显疑色,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凡道:“猜的,你看我们去老头家就是敲门便能将阿贵吓破了胆,就胡乱砸东西,这般危险的人怎能独自留在家,还不得将房子给拆了,我们待了这许久你有见着有其他人吗。”显摇摇头,莫凡又道:“这不就是了,老头这番可怜,上次下象棋敲诈我的钱便原谅了他了。”
莫凡越说越离谱,下象棋时明是老人明码标价,自己棋艺不如人输了个光,便赖上了老人,还一个劲的在显的耳旁说老人的百般不是。
显思绪凌乱不堪,飞头蛮一事既让显痴迷又害怕,好奇飞头蛮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在大山里的,又怎么会生活了多年而不被世人所知,亦或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这些显都不得而知,越是迷反而更难忘掉,自己已经答应了思人跟老人不去管这档子事了。
莫凡见显久久不语,便问显,道:“现在既已在山下了,不如我们去拜访老杨,怎么样。”
听了诸多事后,显确实想见杨思人了,显对于飞头蛮的痴迷程度多是因为杨思人的影响,显总觉得杨思人知道的很多,杨思人跟飞头蛮间似是有什么交集,不然一个外乡人遇上这等危险的事便逃之夭夭了,决不像杨思人反而不逃离还凑上去。
显嗯了一声点头,得到了显的同意后莫凡便扭转车头转入山,朝着山里驾驶去。
入耳鸟语清脆,凉风习习,竟显鸟语花香,不像是生活着凶险吃人妖怪的地方。
待的显回过神来,摩托便已到达杨思人居住的屋子了,门口小黄见来人是熟客,便摇头晃脑相迎过来,屋中杨思人听得摩托声响,便出来巡看,见是显和莫凡便转身入屋。
显下了车,便俯身在小黄狗身前抚摸着,见着小狗的笑容了,显脸上愁容渐消,两人在门前挑逗了会小狗,惹得哈哈直笑。
屋中传出杨思人的声音,说道:“进屋坐吧。”
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进屋,两人也不陌生找了张凳子就坐,莫凡则更加随意,去翻屋里冰箱,取了两瓶饮料走回,将其中一瓶给了显,随后坐下。
杨思人刚吃完饭,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砸吧嘴道:“怎么了,这回找我又有什么事。”莫凡眼看着杨思人手中的香烟,道:“没事就不能过来坐坐吗。”杨思人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便从烟盒取出香烟正要放进嘴里,便被莫凡抢了过去,莫凡将香烟叼在嘴上,伸手跟杨思人要打火机,接过杨思人给的打火机后便点上香烟,道:“就你住的破地也配叫三宝殿,我们是来看望你的。”
杨思人也点上了烟,道:“有你们这样空手探望人的吗,准是过来蹭饭蹭吃的来了。”
莫凡道:“礼轻情意重,人到就好,你生活在这荒郊野岭的没个人陪,日子过的也忒无趣了些,我们这不是来陪你度过美好时光了吗。”
在山上的日子确实过的乏味,今日有客陪自己说话看电视节目,也是桩美事。
三人便坐到了一起看电视节目,平日里杨思人都是一个人看电视就算是再好笑的段子他都笑不出来,今日却是普通的笑话,三人便也都捧腹大笑。
杨思人养小狗也不为了提防飞头蛮,而是给独自一人的时候作伴。
三人一狗在一起享受着电视机带来的乐趣,直至夜晚将至,两人才告别了杨思人,驾驶摩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