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聊天?”叶一念怔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陆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陆风轻笑,“很简单,你陪我聊天,我交代手下人老老实实的跟你的人做项目交接,就这么简单。”
“好……好吧,那你想要聊些什么?”
陆风耸了耸肩,“无所谓,聊什么都行,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洗耳恭听。”
“那也不能总是我在说吧?要不先从你开始?”
“也好,随你开心就好,你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我就是,绝对知无不言。”
叶一念心里一动,用试探的语气说道:“那不如就先从你跟厉总之间的关系开始?”
陆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叶一念,“怪不得阿琛喜欢你呢,你果然跟其他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叶一念的脸红了一下,低声辩解道:“我跟厉总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陆风轻轻的摆了摆手,“我跟阿琛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陆总你这次恐怕看错了,以厉总的身份地位,他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
“不要这么早下结
论,阿琛这个人看似做事雷厉风行,可是他骨子里却是一个慢热的人,如果他喜欢一个女人,肯定不会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去对人家表白,”陆风淡淡的说道:“阿琛的方式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女人控制在他的视线之内,然后像个点炮仗的孩子一样,慢慢的试探着暗示自己的心意,一旦有所表示,不管对方的反应如何,他第一个反应绝对是捂着耳朵掉头就跑,等他跑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后,才会回过头来看炮仗响没响。”
“哈哈——点炮仗的小孩——”
叶一念被陆风形象的形容逗笑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具备了一切成功男士元素的老总,聊起天来竟是如此的有趣。
陆风也笑,“阿琛就是这样,我一直认为他的性格更适合做一个诗人,而不是一个企业家。”
“诗人?”叶一念笑的更欢了,“你说厉总有诗人的品质?”
陆风很认真地点头,“没错,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爱就爱的刻骨铭心,恨就恨的切入骨髓,如此的爱憎分明不是诗人又是什么?”
叶一念好不容易止住笑,她实在是没办法把如此蛮横
腹黑的男人归入到诗人这个伟大的行列,如果被那些长眠地下的诗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气的踢开棺材板上来找自己算账。
“陆总,不如你给我讲讲你跟厉总小时候有趣的事吧。”
陆风似乎来了兴趣,打了个响指又叫了两杯咖啡,然后绘声绘色的给叶一念讲起他跟厉琛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那是我们十岁那年的事,那时候厉家老爷子养了一只八哥,那八哥会说的话特别多,老爷子平时也喜欢的很,每天都提着笼子遛鸟,阿琛那时候觉得这八哥一定是个妖怪,不然怎么会说人话呢?然后他就教唆我和可盈跟他一起去偷鸟,说要把这个妖怪打回原形……”
“哈哈……真的吗?厉总小时候居然干过这种事?”
“还有一次……”
咖啡馆对面的一辆劳斯莱斯车上,厉琛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对面咖啡馆里临窗而坐的叶一念和陆风,脸色阴沉似水。顾章蹲在他面前,包扎着他脚上崩裂的伤口,旁边放了一堆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看着不时大笑的叶一念和侃侃而谈的陆风,厉琛的眼神变幻不定了好一会,最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喃喃自语道:“女人,乖乖等着我的惩罚吧!”
叶一念和陆风足足聊了两个钟头,这期间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陆风在说,叶一念在听。渐渐的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在他们所有的趣事里面,一直都没有出现冯莹莹,但频频出现的一个名字却是——可盈。
可盈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陆风和厉琛所有的故事,这让敏感的叶一念意识到这个叫可盈的女孩子和两人之间绝对不那么简单。
“陆总,听你说了这么多你跟厉总的往事,我突然好羡慕那个叫可盈的女孩子,她是要有多幸运才能成为你们两个的玩伴啊!”
陆风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脸上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苦涩,他抿了一口咖啡,怅然的说道:“幸运的不是可盈,而是我跟阿琛才对,我们在最纯真的年代里遇到最纯真的她,这是我们的幸运。”
看着陆风的神情,叶一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或许,这个叫可盈的女孩子很可能就是造成两人关系如此紧张的原因。
虽然叶一念不喜欢关注别人的隐私,但八卦是女人天生的品质,她叶一念也不例外,况且八卦的对
象可是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多了解一点这个家伙对自己绝对有益无害。
“呃,那可盈现在还好吗?”叶一念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陆风的眼神已经黯淡到毫无光彩的程度,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消失殆尽。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可盈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叶一念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孩子出国了或者离开燕城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叫可盈的女孩子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叶一念充满歉疚的向陆风道歉。
“没什么的,都已经过去了,”陆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再阿琛面前提起可盈这个名字,他会暴走的。”
青梅竹马的三个小伙伴,两个男孩子同时喜欢上女孩,长大后两个男孩子因为女孩反目成仇?
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叶一念暗暗腹诽,但却记下了陆风的提醒。她突然记起酒会的那天晚上她第一次见陆风的时候就听到陆风对厉琛说随时可以给他解释可盈的事,而厉琛果然第一时间就暴走了,毫不留情的把陆风给赶出了酒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