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千思万想,觉得她应该是饿出来的。
何大清去了保定之后,他们兄妹俩没人照顾,他在家的时候能给妹妹做顿饱饭吃,一旦他不在家,妹妹就饿着。
这样饱一顿饥九顿的日子,妹妹活生生的过了六七年!
后来,他去了轧钢厂食堂上班,虽说能经常回家,也能让妹妹顿顿不缺吃的,但过去那些年,妹妹的身体已经留了病根。
要不然,妹妹怎么自打长大之后,一直瘦得跟麻杆一样呢?
偏偏他,不是忙着跟许大茂斗,跟刘海中斗,就是跟秦淮茹、跟娄晓娥纠缠不清,压根没怎么关心妹妹,甚至还屡屡嫌弃妹妹不为他的终身大事上心操心。
再后来,妹妹工作、结婚、生子,这么些个人生大事,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跟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一样,全程围观,一分力都没使上。
哪怕到妹妹病倒了,住院了,他想掏点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为了照料四合院里的那帮老人们,钱包早就掏空了。
还是靠妹夫卖房卖车,给妹妹治的病。
妹妹……雨水……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小屁孩问什么生死?你才多大呀!”
何雨柱强颜欢笑,逮住何雨水搂在怀里挠了两把咯吱窝,把妹妹挠得咯咯笑出声来。
这天上午,他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妹妹去了一趟峨眉饭店,见了见师父王福荣和一众师兄弟们。
王福荣是位川菜名厨,也是峨眉饭店的厨师长,去年,何大清把何雨柱送到他门下学厨。
这位老同志脾气不太好,脸还臭,但人不坏。
听妹妹说,何雨柱这次出事住院,前前后后花了300多万(一代币,约合日后的300多元),除了他刚住院那会儿,易忠海送来50万之外,其余的钱都是师父跟师兄弟们凑的,其中王福荣掏了大头。
何雨柱这趟过去,首先是表示感谢,然后就是把何雨水拜托给师父,帮忙照顾几天。
妹妹闻言,当时就哭了:“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咱爸那天也是拜托易大爷帮忙照顾我,当天晚上就跟寡妇走了。呜呜……”
何雨柱略微有点慌神,紧紧把她抱住:“傻妹妹,咱爸是咱爸,你哥是你哥!你哥怎么会不要你了?你哥是想再去趟保定,把咱爸找回来。”
何雨水噙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真的?”
何雨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真的!”
如果爸爸何大清在,妹妹身体绝不会落下致命的病根,更不会缺失父爱!
所以,何雨柱早就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何大清,还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既然老天给了他人生重开的机会,他坚决不会再让妹妹受半点委屈!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嘿嘿……”
安抚好何雨水,何雨柱孤身辞行。
刚出门,三师兄严立松追出来,把他叫住了。
“三师兄?”
“柱子,你出院之后,直接来的饭店?没回家看看?”
何雨柱摇摇头:“回去看什么?无非是让四合院的人看看我出院了而矣,还得听他们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没劲!瞎耽误工夫!”
严立松犹豫了一下:“你知道吧,你爸走了之后,你家让人翻得乱七八糟的,跟遭了贼一样。”
“听雨水提过一嘴,她听我们院的人说,是我爸临走前收拾东西倒弄乱的……”
说到这儿,何雨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上上辈子,何大清出走后,他跟妹妹苦寻无果随后出了车祸,等出院后,接着就要考虑兄妹俩日后的生计问题,很多事情糊里糊涂的也就那样了,没怎么细琢磨。
此时听三师兄严立松提起这档子事,何雨柱立刻反应过来,这事不对劲。
何大清计划跟白寡妇一起走,最多也就是带点钱傍身,带几套衣裳留着换洗。
但家里的钱一向都是何大清收着,父子三人的衣服也一向是分开放的。
不管是找钱,还是收拾衣服,何大清都没有把家里翻个乱七八糟的道理。
“柱子,有个事我刚才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们院里一个姓易的和一个姓贾的,昨天来找过师父,说是一周后贾家婚礼,求师父看在跟你爸的交情上,派俩厨师过去帮忙张罗婚宴。”
“唔?贾家婚礼?贾东旭和秦淮茹吧?”
“对,就这俩。柱子,我记得咱兄弟们以前扯闲篇子,你曾经说过,贾东旭看秦淮茹长得好看,非她不娶,但秦家仗着闺女水灵,所以眼光高,嫌弃贾家穷,张嘴要三百万的彩礼。我问过老贾彩礼的事,他说是亲戚朋友好不容易给凑齐了。我就纳闷了,他家真能凑得出来怎么不早凑,偏偏你爸刚走,家里被翻得遭了贼一样,突然就凑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