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默默点头,身为一方主官,若是忠于皇室,为了大义,必要时自己人也可以牺牲的。
“大人,”王富见秦峰没有回话,又道:“这事不能拖,若是让县令和县丞达成默契,就难办了。”
秦峰缓缓说:“我道门是朝廷附庸,不是炮灰;我等道人是修士,不是烈士英雄。”
堂内众人静静细品深意,又听秦峰道:“若是衙门以为我等道人软弱可期,那便打错了算盘。”
就算不去开拓土地,在县城里缩上两年,培养出几十位真人,看谁还拦得住青云观崛起?
“那依大人的意思是?”王富问道。
“哎呀,大人的意思很明白,告诉衙门我们不干了,爱谁谁去。”李秀儿兴奋道。
秦峰没有搭理李秀儿,对王富道:“就说我青云观还没准备好,等上几年再说。”
“是,大人。”王富道。
合圃县县衙。
崔典吏汇报青云观的回话。
“岂有此理,”李县丞勃然大怒道:“眼看大局崩坏,这秦道人还有力不肯使,其心可诛,真是其心可诛。”
许县尉哂笑道:“李大人此言差矣,青云观只是说没有准备好,需要准备几年,可没说不肯出
力。”
朱县令打断两人道:“如今青云观不肯开观,这如何是好?”
李县丞慨然道:“大人,秦道人畏敌不前,理应拿下问罪。”
许县尉冷然道:“李大人说笑了,道门是我朝附庸,又不是军队,军法可治不了道人的罪。”
李县丞愤然道:“就是这些蛀虫,享受皇朝天恩,却不肯为国尽忠,才有天下各处妖患。依老夫之见,不如尽起刀兵,杀尽道贼,为我大臻再添十万虎师。”
许县尉嘿笑道:“李大人真是我大臻忠臣啊。”
说罢,也不管李县丞回话,对县令道:“朱大人,让那青云观驻扎东三州部,抵御妖族,不是不可行,然则青云观底蕴太浅,担当不了大任,反倒坏了事就不好了。”
朱县令道:“如今县城力量受到牵制,抽不出太多。何况县兵靠近云开大山,反逼得那妖族联起手来就不美了。”
李县丞插话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秦道人无非想要点好处,不妨诱以重利。”
朱县令感兴趣道:“李大人不妨说说。”
李县丞道:“许那道人兵额三千,三万亩良田免税三年。”
许县尉嗤笑道:“李大人这重礼送的妙,青云观白白替朝廷养三千精锐,开拓三万亩良田,到头来朝廷既不用花钱养兵,还能收三万亩田税,这注意打得好。”
朱县令道:“这主意好是好,可都是虚的,青云观怕是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