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妗子听她说了这些,不由的惋惜说:“那么好的工作,扔掉多么可惜啊。要不然……不是有什么停薪留职?雯妮儿你也办一个。”
胡晓雯更是无奈,她那公司虽然是一家中型企业,但是因为效益好,里边的职位可有的是人想要。再说了她就是一个总务的普通职员,又不是什么精英,公司怎么可能允许她停薪留职?
不过这情况,说出来也只是让大妗子更加可惜,胡晓雯只好轻描淡写的说:“这事儿我回去跟上司商量一下吧。”
大妗子这才放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大舅昨天可不是光打听了那果园里有多少树,还问了问其他的情况。
因为那果园是建在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大舅平时也不往那个方向走,对于果园建成之后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那果园从山泉口那边修了一条水渠,还有一个蓄水池。水池边上就是工房,平时看果园的就住在那里,一般农具也都放在那里。”
胡晓雯点了点头。现成的果园盘下来虽然价钱贵,但是有这些基础设施在,省掉了很多功夫。其实说起来,现在接手这个果园对胡晓雯来说是占了大便宜的。
光是那些基础建设,那老板当初就投进去不少,可惜只回了一半的本,这个投资算得上是彻底的失败。
大舅点了一支烟,接着说:“另外山上那果园想要继续经营,打口深水井是紧要的事情。头春虽然下了两场雨,但是看这年景,今年恐怕还是要旱。下边的田地还好说,毕竟有那么一条河沟可以引水灌溉,山上的果园就不行了。”
虽然水的问题胡晓雯有办法解决,她还是好奇的问:“打一口深水井要多少钱?”
大舅眉毛皱得很紧,他说:“那山上除了泉口别无水源,只得打一口深入到地下水层的水井。咱们这边的地下水要深入到50米以下才能出水。要是地面还好说,偏偏那是在山上,还有石头,打一口深水井,怎么也要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再加上果园的承包费和桃树的转让费,高昂的价格不是一般农户能够承受得起的。
胡晓雯这些年也积攒了些钱,满打满算也就刚够头两年的承包费和桃树钱,多了就拿不出来了。
这些钱要是都拿出去了,后续修建桃枝,请工人的钱就捉襟见肘了。
这么一想,胡晓雯也不禁发起愁来。
上哪里弄一笔钱周转一下呢?
心里有事儿,就让胡晓雯有点心不在焉,电话那头的周青问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终于,电话那头的母上大人怒了,一阵咆哮从手机的听筒钻入胡晓雯的耳朵里:“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要在村子里边逗留?没事儿就早点回来,别老是请假,单位那边的印象不好,是要影响前程的!!”
胡晓雯吓了一跳,赶忙安抚母亲的情绪:“我在这边看好了一个项目,我觉得可以做一做,正在这边考察呢。”
“什么项目?”周青狐疑的问。
胡晓雯公司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周青还以为胡晓雯是为公司办事儿。
桃溪村说实话真的是够得上穷乡僻壤的形容,多少年了也没几个人能脱贫致富,顶多就是个冷不到,饿不着。周青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个地方能有什么让那家公司看上。
胡晓雯说:“等我回去再说吧,这电话里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
挂断电话,胡晓雯叹口气。
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钱的办法,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满山的桃花放弃,再等一年,谁知道这果园会不会被别人承包走。
实在不行,就只能向母亲开口了,先从父母那里借五万块钱。
胡家的老两口是双职工退休,家里生活负担不重。孩子独立之后老俩没少攒钱。
第二天,胡晓雯起了个大早,在桃园那里转悠了一天。
她亲自去看了看那水渠、蓄水池和工房。时间刚刚过去一年多,这些基础设施除了周围长满了杂草,并没有什么损坏,可以继续使用。
然后胡晓雯又继续走,顺着水渠走到了尽头,看见了已经干涸的泉水口。
那泉水是从一个山洞当中出来的,如今这里看不见一点水,曾经的泉水口也长满的植物。甚至坑底还有一棵不知名的树苗,长得都有一人多高。
胡晓雯弯着腰往那山洞里看,那山洞很矮,近乎贴着地面,胡晓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看不清里边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看不到,就说明别人也看不到,这样倒是好方便她操作了。
早在得知这个地方的泉水干涸,别无水源的时候,胡晓雯就在想该怎么办了。
胡晓雯打算在水渠里拉一条皮水管,自己在泉口这里用玉坠的水填满这里。让水顺着水渠里的管道流到蓄水池种。假装这里重新开始出水就可以避开人们的主意。
之所以这样花费一道手续,是要为了尽量避免在流动过程当中损失水。,还有避免这些水影响到水渠两边的植物。再怎么说那玉坠里的水也有着能够促发植物的功能,虽然它慢了点。
毕竟这里干涸只是一年的时间,重新出水只会让人觉得她运气好,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这个出水量不能太大了,够浇灌桃树就行了。而且也要装出一个断断续续的样子,以免断水出水反复上演,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