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贵人有孕,皇上想起四阿哥永珹健壮哭声响亮,便念起对玫贵人的愧疚来。偶尔也翻了她的牌子,恩宠如细水。
慧贵妃正要着急回去听大阿哥背,不料被这一扰,顿时皱眉不悦地瞥着对方,“玫贵人有话便说,这般姿态拦着我们,是要做甚?”
玫贵人娇小的脸颊上缓缓出现两个酒窝,她看着慧贵妃不卑不亢地说:“慧贵妃不必这般急着回宫,大阿哥此刻不在咸福宫。”
“什么意思?”
玫贵人笑了笑,转头看向皇后,“回皇后娘娘,嫔妾今日起得有些晚,路上着急之余不小心碰到了前去尚房的大阿哥。嫔妾还疑惑呢,大阿哥一向勤奋刻苦,怎么今日也迟了?仔细一瞧,才发现跟着大阿哥的竟不是太监,而是一名娇艳的女子呢!”
沈滢也同慧贵妃一样俱是惊愕,见白蕊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底不免慌了神。
“许是大阿哥落了什么东西,宫女赶着去送罢了。”慧贵妃重新坐回位子,回头看着皇后微微颔首,“皇后娘娘,大阿哥身边一直是小周服侍,宫女们不曾近身伺候。”
沈滢也点头称是,嬿婉虽侍奉大阿哥,但不曾单独近身,只是跟着大伙一齐在侧守着。
玫贵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慧贵妃,嫔妾还未说完呢。后来这名宫女身上掉了东西,这一看竟然是……她写得情。
皇后娘娘,嫔妾虽未抚养大阿哥,但到底是大阿哥的庶母。如今见有人竟然以信勾引大阿哥,实在可恶!”
沈滢正要起身,见皇后的眼神后又稳了下来。
确实,现在尚不知白蕊姬的目标在哪儿,还是先听听再说。
慧贵妃听后笑出声来,“原来是玫贵人捡到了东西,就一口咬定是大阿哥身边的宫女所丢。那本宫要问你,除了你和你的奴婢,可有其他人证?
若无,便是肆意陷害大阿哥,扰乱后宫安定,本宫必不会善罢甘休。”
岂料白蕊姬脸上无任何惧色,她缓缓说:“贵妃娘娘不用急,人嫔妾都带来了。”
嬿婉被人押着走进来,她脸上没有慌乱,定定的朝沈滢与慧贵妃看了一眼,眸底都是安抚。
沈滢微眯着眼,她自认防范措施做得很到位,怎么会让白蕊姬抓到所谓的把柄。
白蕊姬不像是敢针对咸福宫的人,她身后莫非还有旁人。
沈滢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娴妃身上,只见她慵懒地靠着椅子,一手撑着下巴,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
可真的与她无关吗?
“皇后娘娘,这信件便是从这宫女身上掉落。嫔妾自作主张打开瞧了一眼,实在淫词艳字,好生狂妄。”
嬿婉被押着跪下来,她仍抬头看向定夺一切的皇后,“皇后娘娘,此并非奴婢之物。奴婢虽会写字,但娘娘可着人寻的奴婢拙字,稍加对比便可查明。”
沈滢也站起身,她接过白蕊姬手中的物证,看了几眼后,朗声道:“皇后娘娘,嬿婉是嫔妾宫中的人。因与大阿哥同住咸福宫,故而有时会帮一二。
再者此信中多次称呼对方为辰郎,如何与大阿哥扯上关系。莫不是正主有意陷害,是针对大阿哥,还是贵妃娘娘。”
皇后挥手示意,莲心上前将信拿去给皇后,“此事不能简单认定是她所为,来人,去咸福宫找她写过的字来比对。”
沈滢与白蕊姬比肩而立,可瞧着对方依旧信心满满的姿态。
不要紧,咸福宫固若金汤,不会有差错的。沈滢暗自打气,可心底总觉得此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