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医微笑道:“朱姑娘客气了,这些都是老夫的职责所在,没什么好谢的!您就好好休息吧,切忌急躁,养伤是最需要心平气和的!老夫这就回去为您配置药草了!”
“好!”朱霜霜含笑道,虽然脸上肿胀得煞人,但她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淡定和平静。
许御医起身行礼后,转身正欲提起药箱离去,忽然看见韦广晖站在自己身后,先是一阵迷惘,尔后慌忙的放下药箱,正待行礼,韦广晖挥了挥手,笑道:“许御医不必拘礼了,你且下去准备吧!只是在下回诊断的时候需要多留个心眼,谨防有心之人的耳目,加强警惕就是了!”
“微臣谨记!”许御医诚惶诚恐的退下了!
“皇上!”朱霜霜有些羞涩的唤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
韦广晖自床沿坐了下来,温柔的笑道:“你怎么病了一场变得怎么见外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你第一次称我为‘皇上’吧?”
朱霜霜说道:“霜霜若还打算以后在宫中待下去,称呼自然得慎重了。对了,我是怎么到这来的,是你派人……”
韦广晖的指尖轻轻的竖在她的唇边,柔声道:“你就当做了场噩梦吧!梦里面得事情就不要再去想来,先好好养着身子,小墨,你过来!”
“是!”小墨微笑着走上前,清秀的模样煞是可人。
“小墨?”朱霜霜转头朝她望去,问道:“她是新来的宫女吗?我以前怎么没看过她呢?对了,皇上,裕如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见到她?还有慕兰,我记得那日她也被带走了的。”
“她们,过些天就能回来了!”韦广晖微笑着说道,抚摸着她的脸庞,取笑道:“你还有闲心担心她们呢,看看你的脸,都肿成了小肥猪了!”
“呵呵!”朱霜霜笑道:“许御医方才不是说了,这些都是皮外伤,会好起来的。我呀,才不会变成肥猪呢!”忽然,她紧张的打量着他,问道:“那晚你真的中毒了?现在怎样了?”
韦广晖笑道:“你呀,真是咸吃萝卜淡*心,朕不是好好的在这么?好了,这几日你就好生的待在这弄月宫中养伤,其他的不必多想了,小墨会照顾好你的!”
“恩!”朱霜霜乖巧的点点头。
那个夜晚,韦广晖衣不解带的坐在她的身旁,悉心的照料着她,事必躬亲。对于她此次的遭遇,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悔恨不已,那日丁放将她救回弄月宫的情景,现在想来他都是心有余悸,倘若他们晚去了一步,那霜霜极有可能就遭遇毒手了,那么此生无法弥补的伤痛就会造成了!如今她虽然满身伤痕,面目全非,但至少还是鲜活的人儿啊,看着她时而细语,时而撒娇,时而憨笑的模样,韦广晖的心窝不由得暖暖的,满脸洋溢着温暖和爱意……
第二天,朱霜霜悠悠的醒来,韦广晖已经走了,小墨也不在,安静的卧房使得她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情,娘他们不知怎样了,还是在牢房里面吗?他依然不愿提起那个案子,想来他心中已有打算吧!自己若强行打听,恐怕只会平添麻烦。不如还是照他的吩咐行事,先将身子养好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光明殿是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一大早,韦广晖便已前往此处,因为弄月宫出了事,自己已有两日没有上早朝了。即位这多长时间了,除了出宫,自己可从未接连两日没上早朝啊!
殿前,百官众臣们早已叩拜在地,在迎接皇帝着的到来。韦广晖稳步走上宝座,吩咐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
开始时,大臣们上奏的都是些司空见惯的政事,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竟没有一个人就弄月宫的那件案子上建言。韦广晖娴熟的处理着众臣的奏折,若无其事的询问着政事民情,对于那件案子也是只字未提。
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了,那人是谁?没错,便是那宇徽——宇梅的兄长,只听他奏道:“启奏皇上,那弄月宫一案,嫌犯朱霜霜忽然被强行带回弄月宫中,而负责审理此案的宇梅却无端陷入囹圄之中,还望皇上能主持公道,还无辜者以清白!”
“宇徽,你所言似乎也是不无道理啊!”韦广晖颔首道,只见他脸色一凛,眼中散发出坚毅的光芒来,说道:“丁放、于翰林,你们速速将所查进程给朕以及百官一一道来!”
“是!”丁放、于翰林上前道。随后,于翰林拱手说道:“皇上,经过臣等几日的调查,本案已真相大白,这主犯、从犯也已经双双入网,具体的审讯报告稍后臣会呈上!”
“啊?”众臣皆议论纷纷,“于大人,这主犯、从犯是什么人啊,竟如此胆大,敢潜入皇宫谋害皇上!”
于翰林答道:“皇上,微臣觉得在未结案之前,对于调查进程还是保密为好,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使得事态扩大!”
韦广晖微笑着问道:“那依列为大人之见呢?”
“臣等赞同!于大人亦是从大局考虑啊!”几位大臣说道。
宇徽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这结果可以不说,可是臣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可否说出来?”
“但说无妨!”韦广晖望着他伸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