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瞳微笑的望着他,左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脸颊,想说什么,却只是叹气。
这时,众人已赶了过来,铁中旗仔细的检查了她的伤处,神情颇为担忧,看向韦广晖说道:“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离那也不远,若是强行拔除,恐怕……”
韦广晖问道:“那您打算如何处理?”
铁中旗犹豫了片刻,说道:“先将外露部分切除,体内的部分只能待以后再行处理了。”
韦广晖点点头,暗自运气,轻巧快速的将显露在外面的木簪折断,花影瞳轻哼了一声,无力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将影瞳送回仙来居啊?”
韦广晖冷峻的将她抱起身,无视在一旁观望的众人,快速的朝马车走去,只是在路过朱霜霜时,他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的望向她。
朱霜霜神情有些许的落寞,其实当她见到那蒙面女子时,便已在猜测她是花影瞳,而韦广晖要求单独与她一起,她便确定了是她,只是如果自己强行揭露,只会破坏了他的良苦用心。可谁料到,外表看似柔顺的她,却是如此的刚烈,不惜自残已达到目的!
秦熙儿轻扶着不知所措的她,和蔼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他会处理好的,我们该上马车了!”
朱霜霜顺从的走了,可是到了两架马车前,她却依然选择踏上了他和花影瞳所在的马车,秦熙儿极力拉住,可无法拗过她的执著坚持,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进去。
掀开车帘,韦广晖正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了下去,颇为担忧的检查着伤口,而花影瞳一脸享受幸福的模样,一双美目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两人对于朱霜霜的到来居然都没有察觉。
朱霜霜心中一痛,靠窗坐了下来,极力忍住不再望向两人,装作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但那两人的对话却不时的飘入耳中……
只听花影瞳那如梦似幻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抛下影瞳的!”
韦广晖深叹了口气,并未矢口否认。
花影瞳满心欢喜,愉悦的说道:“早知道如此可以留住你,我早些动手就是了!”
韦广晖说道:“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不珍惜自己啊!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父亲,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花影瞳幽幽的说道:“自你拒绝我后,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这和死去有什么区别呢?”
韦广晖缄默不语,花影瞳也未开口,可朱霜霜却感觉到了围绕在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温情,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朱霜霜不由得一阵颤抖,此时,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她都感觉似乎下起了小雨,阴冷异常。忽然,一股熟悉的温暖自身后袭来,自己身上俨然多了一件衣服,朱霜霜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去,韦广晖正温柔将他的披风为自己披好,眼睛里的担忧和柔情让自己原本冰冷的心瞬间暖和了起来。
她努力的展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我没事的,你快去照料花小姐吧,她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啊!”
韦广晖宠溺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你若是觉得难受,还是到秦姨那去吧!”
“谢谢你!”韦广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闭上眼温柔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人为因素而离开朱霜霜的!”
朱霜霜笑道:“我怎么听到这话反而不放心了呢?”
韦广晖轻敲了下她的鼻尖,说道:“好哇,堂堂的一国之君,你也敢嘲弄?”
朱霜霜脸上幸福甜蜜的笑容止不住的洋溢开来,原本压抑氛围忽然变得轻松温暖了起来。
只是两人的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一幕却都尽收花影瞳的眼底,自韦广晖离开,她便已醒来,起初,听到他们的话她只是感觉悲伤,渐渐的,两人居然在受伤的自己前公然的打情骂俏,她心中不由得生起了愤怒嫉妒的火焰。
她朝伤口摸去,仍然在隐隐作痛,可与心里的伤痛相比,却是远远无法比拟的。她用力的将那根木簪露在外面的部分摁了下去,手渐渐开始湿润,一阵阵钻心的痛突然袭来,她不禁声音了一声,韦广晖和朱霜霜同时过来了。
“怎么了?伤口恶化了吗?”朱霜霜紧张的看着正在检查的韦广晖问道。他没有回答,而是不条不紊的处理着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
好不容易止住血了,朱霜霜长长的舒了口气,充满歉意的看着花影瞳,若不是方才自己和他忽视了她的存在,她的伤口恶化也不会没有及时发现。
花影瞳此时如同梨花般雪白脆弱,但是她的眼神里却没有难过和该有的无力,她定定的迎向韦广晖那不悦恼怒的目光,展露出绝美迷人的笑容!
“你为何将木簪摁入体内?你如此不看重自己,当初我们又何苦要救你呢?”
“什么?”朱霜霜震惊的望向两人!她亲自将木簪摁入自己的体内?
花影瞳微笑道:“它是你送给我的,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该和我的身体永远待在一起啊,以后每痛一次,它便会提醒我便会想起你,如此一来,直到我死去,你和它都永远在我心中!”
“你!”韦广晖眼冒怒火,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没想到,你会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