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秦熙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是,您就在这儿,哪都不去,可是,您若是在这么疑神疑鬼的,整个弄月宫就会被传染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不就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了吗?”
这时,小墨推门而入,满面笑容的说道:“娘娘,您看我给您带来什么啦?”当她看到秦熙儿时,不由得一怔,说道:“夫人你也在啊,方才娘娘还找您呢。”
朱霜霜看着秦熙儿仍然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小墨说道:“我方才在窗口看她们摆放花盆,发现有些不对劲,你去查查那些栀子花!”
“呵呵,娘娘您也发现了,凡是那女人带来的我可一概不放心,所以刚才趁厨房在准备点心时,我便去检查一番那些花,果然让我发现了问题呢!”小墨得意的说道。
“什么问题,快说啊!”秦熙儿焦急的说道。
“夫人您稍安勿躁,听小墨细细道来!”小墨俏皮的笑道:“那女人居然在栀子花中抛洒了一种毒药,初接触时没事,但时间久了,便会像她们一样,便会全身瘙痒,肿胀发麻,晚上都难以入睡哦!”她指指庭院中那些蹲在地上不住的挠着全身的宫女们,眨眨眼睛调皮的笑道:“娘娘,您的二姐此刻大概也是这般情景呢!”
“朱小姐!”侍女听到里面有异响,焦急的问道:“您没事吧?”
“你走开,告诉宇徽,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出门!”朱盈盈不耐烦的喊道,摸着肿胀的脸庞,极力忍着阵阵传来的奇痒,心烦意乱的解开外套躺在床上。
那侍女继续说道:“少爷嘱咐过您一定要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您是下不了床是吗?”
朱盈盈越是生气,身上麻痒的感觉越是强烈,她自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喊道:“不是下不了床,是见不了人,你去告诉他便是,别再这烦我了!”
门外没有了动静,那侍女已经走了,朱盈盈干脆将衣服悉数脱了下来,全身原本白皙的皮肤已肿胀成紫红色,还鼓起数个大疙瘩,原本迷人姣好的身体此刻俨然成了一只红色的癞蛤蟆!
原来是想害弄月宫里的人,没想到反而被她们算计,朱盈盈越想越气,这毒无药可解,只得等着毒性散去,痒麻的感觉才会消失,在这之前只能忍耐着。她也颇知一些药理,知晓这种时刻最忌心浮气躁,否则气血上升,只会造成毒性发作得越发的强烈。她盘着双腿坐下,平心静气的打坐,逐渐进入了冥想状态,借此暂时忘却身体上的痛苦……
可好景不长,大约一刻钟后,卧房被野蛮的踢开了,朱盈盈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还未看清楚来人,自己就被那人强行压倒,坏了,自己可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此时被一个男人压住可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呢。朱盈盈使出浑身力气想挣脱他,可是丝毫不得动弹,那人的脑袋正垂落于她的颈间,粗声的喘着气,却没有开口说话。
朱盈盈心中既惊又恼,怒道:“你是谁,竟敢对我无礼,再不起来小心我告诉宇少爷去!”
那人依旧没有回应,朱盈盈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莫非他只是个醉汉?她伸出手去拍拍他,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是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身体上已是奇痒无比,一丝不挂的再加上一个醉汉,而且还不知来人是谁,看来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第二天早上,朱盈盈身子几乎全麻了,担惊受怕了一晚,又冷又饿,就在她几乎想要喊叫的时候,身上的那人似乎醒了过来。
只听他轻哼了一声,一直压在肩膀上的头忽然抬了起来,双手撑在自己的腿上,朱盈盈一阵尖叫,那人也同时发出惊叫,快速的起了身,站在床边,背过身去,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要问你呢,这里是我的房间啊,你深更半夜的擅自闯入,还来问我?”朱盈盈气愤异常的说道。
那人环顾了下四周,眼神落在她几近*的身上,脸上微红,别过脸去,说道:“可是这里真的是我的别苑啊,请问小姐您是哪位?怎么会在这里呢?”
朱盈盈见他的表情,才想起自己的情形,赶紧抓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的穿戴好,纵身跃下床,冷冷的说道:“这里是宇府,你是什么人,我来宇府已有一段日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人物可都见过,却从未见过你,快快从实招来,你闯入此处到底有何用意?”
那人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是宇桐,姑娘没见过也属正常,一年下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在官宦人家,我这样的庶出是没有资格长期在此享清福的?”
朱盈盈半信半疑的问道:“庶出?那你和宇徽是什么关系?他的弟弟?”
“非也非也,我是宇杰的胞弟!”
“什么?”朱盈盈差点被口水呛到了,他看起来比宇梅还小上几岁,怎么可能会是宇杰的弟弟,宇徽的叔叔?“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喊人了啊!”
“在下倒是不介意,倒是如果来人见着姑娘你这副模样,恐怕有些闲言碎语的会传出去。”宇桐笑吟吟的说道,兀自坐了下来。
“你,还不快点出去!”朱盈盈恼羞成怒道。
“好吧!那我们后会有期!”宇桐微笑的离开了。
“有病!”朱盈盈恶狠狠的骂道,越发的觉得身上痒得出奇,都怪他,若不是他招惹自己,又怎么会火气上来,导致毒性蔓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