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宫女急忙上前将门关上,韦广晖随后问道:“裕如在哪?”
“裕如姐姐正在照料朱主子!”那宫女低头回道,自弄月宫出事后,慕兰等一批宫女受牵连被关押了,只有裕如因为那日远离事发现场而幸免。
韦广晖说道:“传她过来吧!”
“是!”
裕如轻步来到了厅中,跪下行礼道:“不知皇上找奴婢前来所为何事?”
韦广晖定睛朝她望去,叹了口气,问道:“裕如,花影瞳来到皇宫的事,你可知晓啊?”
裕如颤动了一下,随后平静的说道:“回皇上,奴婢不知!”
“真的么?”韦广晖微皱着眉头,朝窗外望去,宇梅这下声音怎么突然消失了,虽然安静了许多,可这也说明她也撑不住了。他吩咐裕如道:“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是!”裕如应道。
“慢着!”丁放突然喊道,怎么这女人突然没有声响了,不是这么不禁打吧!若真出什么事了,自己可不好向太后以及宇杰交待啊。
正好此时裕如出来了,丁放赶忙示意侍卫们停手,上前问道:“你来得正好,皇上应该是派你来看看这女人的情况吧?”
“嗯!”裕如点头道,仔细望去,只见那宇梅已昏厥了过去,一身火红的衣裳,连着臀部滴落下来的血迹,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裕如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为了她,皇上可变得判若两人,自己已来宫中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的架势呢!就是当年王爷发动了那场叛变,皇上都没有如此大发雷霆啊!
“裕如姑娘!”丁放喊了几声,才见她迷离的望向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丁放问道,随后笑着说道:“我看你是没见过杖责之类的刑罚,被吓到了吧?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好了,咱进去禀报皇上吧!”
“好的!”裕如恢复了常态,恭敬的应道,随他回到了厅中。
“皇上,宇梅昏过去了!这杖责还要继续么?”丁放进入厅中,大大咧咧的问道。
韦广晖淡淡的说道:“先停下来吧,将杖责记下,日后一并清算!”
“也是,她昏过去了就感觉不到疼痛,这样杖责三十未免太便宜她了!”丁放愤怒的说道:“我可从没见过如此心狠的女子,将朱小姐打成那样!”
裕如轻扯了下他的衣袖,丁放明白到自己失言,赶忙笑道:“那我先将她带入天牢?”
“让侍卫们去就可,你接着查案,别忘了,朕给你们的期限是两天!”韦广晖正色说道。
“皇上,你就放心吧,我们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丁放嬉笑着望向于翰林,道:“你说是吧?”
于翰林轻笑道:“丁大人如此的胸有成竹,还要仰仗你多多点拨呢!”
韦广晖忽然问道:“那慕兰怎么样了?”
“就是那晚呈夜宵的宫女吧!”丁放问道,忽然他耳边隐约间传来韦广晖的声音:“说她在牢中被人害死了!”
“啊?”丁放莫名其妙的朝他望去,他命令自己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于是赶忙回道:“这个,回皇上,这名名为慕兰的宫女在牢中已经死了,臣去查过,似乎是被人谋害的!”
“啊!”裕如忽然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无助的哭道:“不可能,慕兰不会死的!”
“裕如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丁放蹲下了身去诧异的问道。
韦广晖淡然的说道:“她与慕兰的感情极深,听到这个噩耗,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你们要速速查清,慕兰的死是否与本案有关?朕怀疑她是被人灭口的。”
“灭口?”丁放疑惑的说道:“如此说来,慕兰可能知道些内情?也有可能是本案的参与者,被人谋害看来也是罪有应得了!皇上,您说是吧?”
“不!”裕如呼道:“慕兰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要误会她!”
“无辜?误会?”于翰林疑窦忽生,他逐渐明白皇上的用意,问道:“裕如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慕兰是无辜的?”
“这?”裕如低头道:“这只是裕如的感觉,依裕如对慕兰的了解,她是那么的单纯和简单,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谋害皇上的事的。”
“裕如姑娘,这你可错了!”于翰林笑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心计太深是很难让人琢磨的。这慕兰若不是知晓些什么,又怎么无缘无故的死于狱中呢?皇上您说呢?”
韦广晖沉思了片刻,说道:“细细想来,那晚的慕兰的确有些反常,想来与本案定有牵连。”他眼中忽然闪现出决绝和冷漠的光芒,语气也突然变得冷冰冰的:“既是同党,绝不可轻饶,丁放,朕命你将慕兰曝尸于午门,以警告那些妄图危害皇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