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淮的地盘上故意找茬,就算是大队长,心胸宽敞,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李琳撇嘴:“景深哥,我知道了,我也只是想看她怎么动手术,这年纪小小的就敢操刀,胆子可真大,我们知青自愧不如。”
这话就有些想给戚白茶上眼药的意思了,正好被来的孟青稞听到了,冷笑一声:“啥都要比较的,那不埋汰自个儿是个脑瘫呢!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大粪还不够你挑的?”
李琳见是那泥腿子,当下也恼了:“比不得你这种地里刨食的,一辈子也没个好命,而我,早晚回城!”
孟青稞质问:“是吗?听你这语气,很瞧不起农民工,我家几代贫农,那是根正苗红。
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资本家?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劳动光荣,你这种偷奸耍滑的,成分好不到哪里去?拖大队进度的落后分子。”
孟青稞想着上一世这个贱人恶心她一辈子,就恨不得皮给她扒了。
林景深看着孟青稞,眼睛眨也不眨的。
李琳气急败坏的跺脚:“景深哥,你看她……”
“好了,别闹了,这是在大队长家,你也不想继续挑粪吧?”林景深明显的想息事宁人。
可在李琳看来,这就是维护孟青稞,以前林景深不是这样的?
这是被贱人迷惑了。
更气的还在后面,林景深疾言厉色的说完后,对着孟青稞温声细语的:“孟同志,不好意思,她这脾气被家里惯坏了,冲撞了你,你别往心里去,我代替她给你道歉。”
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谁不说一句好脾性?
上一世,孟青稞自卑敏感,不敢奢求太多,是林景深不留余地的追求,才让她舍弃一切,最后证明,自己才是那个煞笔。
男人永远比不上事业。
在她和李琳之前左右逢源的,就因为她农村的身份,婆家冷眼相待,身为丈夫的林景深,也只是话语上的安慰,让她忍。
她忍,公婆欺负,她忍,妯娌欺压,她忍,李琳上门,她再忍,男人出轨。
她忍了一辈子,凭什么,就凭他林景深是京市的天之骄子,自己是蝼蚁吗?
“我又不是她爹妈?凭什么惯着她,你是她爹吗?还需要你出面?”
孟青稞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让林景深有点难堪,他总觉得孟青稞不是这样的。
可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都是对于自己厌恶。
林景深心里有些慌乱,伸手想要抓住孟青稞解释。
李琳却发疯似的扑向孟青稞:“骚狐狸,勾引别个男人的贱女人,我撕烂你的脸。”
李琳发了狠,却被孟青稞反手两大嘴巴子,打的她眼冒金星的。
伸出手抓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扯:“我贱人,你见不得人?你是地里偷过汉子还是晚上做过贼,老娘给你脸了。”
“啪啪啪”几大嘴巴子,打的李琳晕头转向,林景深想要劝架,被孟青稞一个眼神制止了。
“老娘忍你很久了,这么爱凑热闹,怎么不去尝那屎的咸淡?”孟青稞手劲大,打的李琳鼻青脸肿。
一边的人吓傻了,连忙后退一步。
“啊”李琳被抓住头发,疼得头皮好像要掉了。
“你这国家的罪人,公社的蛆虫,打你都是关照你,我呸。”孟青稞朝着她那脸吐口水,李琳快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