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叩拜?我?”
“院子中并没有槐树,我……”
读人话说到一半,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猛的反应过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看着院子的角落,由惊愕变为茫然。
“我只记得,我在从学堂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怪人,他说我那毛笔开了裂。”
“毛笔开裂……”沈白继续问道:“后续呢?”
其实沈白不想多事的,可是这个事情看着有后续,或许还和这诡异有关,万一能够搞到更多的煞气,对于沈白来讲那是血赚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白来的,但沈白希望的是,至少他能够搞到稳定的煞气来源,不至于在关键时候被卡住,所以才有此一问。
读人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起来:“我当时不信,所以就把随身的毛笔拿出来,没想到毛笔的笔杆子真的开裂了。”
“那怪人就拿出一截树枝,告诉我用这树枝做出来的笔杆子会更加好用。”
说到这里,读人挠了挠头,稍微停顿片刻,好像在回忆。
“一般做笔杆的,大多都是选用一些竹子,毕竟我们也没有多少钱用好木头,可是他那木头实在是太好了,我没有忍住,便将木头收了起来。”
“回来之后,我就准备用木头做笔,可是在第二天,那木头就不见了。”
“我在房间和院子里到处找,最后发现木头竟然插在院子的角落。”
说到这个地步,读人眼中的茫然终于消失了很多,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沈白从读人的恐惧之色中看出了端倪:“种下槐树之后,就遇到了一些不可用常理辨别的现象?”
读人连忙点头道:“当天夜里,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我当时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我梦到一根树枝在土里面扎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棵树,树上有一个穿着红衣的漂亮女子,在那里荡着秋千。”
“她叫我相公,我就走了过去,每天晚上,我们都在开心的荡着秋千,后来我们成婚了。”
“我家娘子最喜欢吃肉食和烈酒,我便天天去给她买。”
说到这个份上,读人眼中露出几许混乱。
“这记忆好深刻,难道我真的成了婚?”
“不对,我没有成婚,这些都是梦。”
沈白见到这副状况,心中已经明了。
诡异杀人并不是用一些简单的方法,有些特殊的诡异,在杀人时会用上特殊的手段。
若是这生再过一段时间,只怕浑身的气血都会被那棵槐树给吸干了。
到那时,就会变成一具死尸,而槐树也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沈白问出了这一次的目的。
“具体是在哪个位置遇到的?”
这事情既然有后续,沈白倒是真想去看一看,能不能够捞到多余的煞气。
读人仔细想了想,指着一个方位:“好像是学堂到我家的位置,大概走三条街,那条街我也不是很清楚叫什么名字。”
县城在某些时候,对于这群读人来讲还是挺陌生的。
毕竟为了考功名,大多数读人选择两点一线的生活,对外界的事情不是很操心。
不过这种描述已经够详细了。
沈白转身,便准备离开。
读人愣住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阁下是谁?”
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只看到沈白的背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