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八个小时,说得轻巧。
他简直难以想象,要跟以前最讨厌的家伙在这大眼瞪小眼。
也没坐的地儿,站一会儿就腿酸,他也不讲究,两手一撑就上了洗手台,百无聊赖。
谢星忱站在他对面,左手握拳放在他跟前:“打架的时候,手也有点疼,你给我吹吹?”
林曜忍无可忍:“你再这么恶心,我现在真把你塞马桶里。”
“八个小时, 总得找点乐子。”
“闭嘴。”
“好的。”
林曜从小就是独自长大,习惯了孤单,倒也没觉得度秒如年,很多个白天深夜他也是这么安静无声过来的,承受孤独是他幼年学会的第一课。
他两只手撑在水池边上,微垂着眼,正好把期中要考的军事政治理论从第一页开始默背。
谢星忱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解战斗服的纽扣。
林曜察觉到他的动作,拧起眉心:“你耍什么流氓。”
谢星忱无奈道:“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兜里有打火机,我烧个衣服扔出去,万一有人路过注意到,说不定会有救援。”
“好,你别把自己烧了就行。”林曜淡声。
啪嗒一声,修长的手指拨开打火机,一簇幽蓝的火苗蹿起,谢星忱点了仍在洗手池李带着他名字的战斗服,烧了一小半后,就拿水浇灭,从窗口扔了下去。
只是过了没多久,再去检查的时候,衣服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是铁了心不打算让我们出去了。”谢星忱轻嗤,“这梁子是真结下了。”
“贺离也是,我们俩消失这么久也不来找找。”林曜警惕道,“我觉得不会只是关起来这么简单。这么大费周章,只是恶作剧似的关上几个小时,完全没有必要。”
谢星忱嗯了声,不发一言,把衬衫的纽扣也松了两颗。
林曜瞪大眼:“你还脱?”
能不能注意下仪容仪表。
谢星忱低声道:“不是,我觉得闷。”
林曜这才注意到他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是不太对劲。
鼻翼翕动,他喃喃出声:“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谢星笑了下,像是在笑他傻。
“我的信息素,闻了那么多次还辨别不出来么。”
“你莫名其妙放信息素干什么?”林曜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捂住脖颈,“昨天已经标记过了,我不会再来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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