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荡孤身一人立于当场,但其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却如排山倒海般压向魔教众人。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在他眼中。
魔教作为江湖中的一大势力,与孤月宫、剑阁并列为江湖三大至高门派。这三个门派各有所长,实力强大,令无数武林人士敬畏有加。其中,魔教和孤月宫更是高手辈出,人才济济。然而,与这两个门派相比,剑阁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尽管剑阁也位列三大门派之列,但它似乎并不依赖众多高手来撑起门面。相反,仅仅凭借着云天荡一个人的存在,就足以让整个剑阁傲视群雄。他那超凡脱俗的武功造诣,使得其他江湖门派望尘莫及。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云天荡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独自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他的名字成为了一种传说,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仰和恐惧。而剑阁,则因为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坐镇,地位越发稳固,无人敢轻易挑衅。
殷正缘面沉似水地站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与之对峙着。对面,云天荡眼神锐利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殷正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殷教主,贵教派之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嚣张跋扈、公然动手!云某今日倒是想要请教一下殷教主,莫非您真的觉得我云天荡好欺负不成?还是说,您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随着云天荡这番话出口,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双方之间剑拔弩张,一场激烈冲突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殷正缘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无奈,但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剑神前辈,这件事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对于我手底下人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一无所知。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妄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纵容或者指使他们这么做。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一定会承担起责任,给剑神前辈您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诚恳,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态度来平息对方的怒火。
云天荡原本紧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些许,他看着眼前的人,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严厉,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那么,你究竟打算怎样给我一个交代呢?”
实际上,云天荡确实好奇对方会怎样交代。
一会儿后,殷正缘义正言辞地说道:“剑神前辈,我教定会严惩犯事之人,对其处以重罚,禁足二十年,令其不得离开教派半步。此外,那魏泽,我们也可以将他斩杀,不知您意下如何?”
说实话,殷正缘如此处理,在云天荡眼中,毫无诚意可言。
云天荡再次释放威压,涌向众人,沉声道:“殷教主莫非是在戏弄我?”
殷正缘满脸无奈,魔教众人更是义愤填膺,要知道他们平素趾高气扬,这般处理已尽显诚意,可云天荡居然还不满意,魔教众人认为云天荡就是存心与他们过不去。
殷正缘面色如霜,冷冰冰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不知前辈意欲何为?”
殷正缘将难题像皮球一样抛给云天荡,他要看看云天荡究竟会开出怎样苛刻或者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他们也必然会奋起反抗,绝不屈服。
云天荡深思熟虑后,沉凝地说道:“我并非要取魏泽的性命,我仅需要贵派将贪月的命魂交予我。只要他不再涉足大周疆土,我定然不会为难他,而你们其他人也不得再踏足大周半步,如此可好?”云天荡如此让步,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魔教众人惊疑不定,命魂对于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通常情况下,它似乎毫无用处。然而,一旦命魂落入他人之手,那么此后,他的命运便将受制于那个人。一般而言,人们绝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命魂。但殷正缘转念一想,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剑神恐怕会立刻翻脸。
不过,殷正缘还是决定和其他人商议一下,于是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前辈,烦请稍候片刻,我还需要与其他人共商此事。”
“嗯。”云天荡微微颔首。随即,殷正缘当即便与众人商议起来。
殷正缘沉凝道:“现今局势险峻,此条件实非苛刻,权且应下为宜。”
六部之首的无言颔首认同:“诚然,贪月行迹败露,此乃其劫数。况应允此条件,乃当下上上之选,否则云天荡一旦动怒,我教今日恐难逃大劫。”众人纷纷点头,此事亦得多数人拥护。
随即,殷正缘在获得教中多数人的拥戴后,对着云天荡朗声道:“剑神前辈,您的要求我们应允了。”言罢,他手臂轻挥,一个仿若心脏般的黑色命魂如离弦之箭般向着云天荡疾驰而去。云天荡泰然自若,轻轻一点,便将其纳入囊中,然后颔首示意,说道:“殷教主,莫忘了你们的承诺。”紧接着,他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云天荡的离去,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留下了一处深邃而狰狞的空间裂缝。然而,这道裂缝如同短暂闪现的流星,不一会便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魔教众人此刻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愕与困惑。
与此同时,剑阁那边,剑阁底下的那人如同一头被唤醒的巨兽,感受到云天荡的气息已经远离剑阁,便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那磅礴而恐怖的气息。这气息犹如汹涌的波涛,又似肆虐的狂风,瞬间席卷整个剑阁。一时之间,剑阁剧烈摇晃,仿佛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顶层的周落寒与岳煜舟心中涌起一丝诧异,但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迅速联手,调动自身气息,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堤坝,稳稳地抵御住了这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