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可惜她不说还好,一说齐遥清咳的更凶了,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水光盈盈,脸都涨红了。
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
不过思及魏延曦这两天的表现,齐遥清很无奈的发现,其实梦琪说的没错,他每次来时不是抱抱就是亲亲,还真是……恼人的很。
等他终于不咳了,梦琪也被吓得不敢说话了,生怕再触到齐遥清的逆鳞。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朝齐遥清勉强笑了笑,只能埋头清理桌面。
“对了,梦寒,昨儿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见梦琪对先前的话题闭口不提,齐遥清拍拍胸口顺了顺气,扭头问一边的梦寒。
“嗯,少爷。”梦寒上前两步凑到桌边,对齐遥清道:“奴婢昨夜回咱们院里的小厨房问了问红鸢她们几个,都说秦妈这人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与她们的关系也冷冷淡淡,算不得好,所以她究竟有没有和侧夫人勾结到一块儿,到底是怎么勾结的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两位王姬那里奴婢也遣人去看了看,表面上俱是风平浪静,好像对秦妈的死全然不知。”
“那可有问出吴染月为何会知道我的膳食里被加了樟脑?”
“这……请少爷恕罪,奴婢还没问出来。”梦寒有些抱歉的道:“吴王姬院里人配的本就不多,其中大部分还是她从府上带来的,奴婢也不好同她们说什么。至于王府里派去的那几个大多都干些烧火煮食的事情,对王姬的日常作息并不了解,奴婢试探的问了她们几句,也都说不清楚。”
梦寒说完,齐遥清没吱声,眉头微蹙,目光望向远处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爷,您看奴婢要不要去找两个贴身伺候吴王姬的丫环再问问?她们肯定知道些什么。”梦寒试探着出主意道。
“不,不必。”谁知齐遥清却抬手制止,“假如这一切不是吴染月计划的那还好说,可如果真是,那她的心思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你这会儿找她的人问这事就是在打草惊蛇,不妥,不妥。”
“那依少爷看我们该怎么办,坐等王爷和梁侍卫的消息么?”
依王爷的手段,查出真凶是迟早的事,只要少爷耐心等,不出几日王爷必然会给少爷一个公正的答复。
“唔……不行。”
齐遥清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是一个过于被动的人,如今这事牵扯到他和秦妈两条人命,只是因为他运气好侥幸活下来罢了,日后有什么不测还无法预料,他实在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
“梦寒,今日想办法出去一趟,帮我带封信给腰子。”顿了顿,齐遥清忽然出声道。
“朱少爷?”梦寒有些不解的望着齐遥清,不明白他此举意欲为何。
“嗯。”齐遥清点了点头,“我当初净身出户嫁来王府,身边本就没带几个人,如今单靠你一人到处跑肯定也是不行的。腰子手下有首辅大人给他的暗卫,如今借几个来倒是正好。”
齐遥清很清楚,这会儿跟自己打交道的人绝不可能是什么闭着眼睛就能轻易搞定的小角色。
很快写好信,齐遥清将它封好交给梦寒,让她从侧门出,瞒着王爷的眼尽快送去首辅府交给朱耀紫。等目送梦寒出门,他叹了口气,领着梦琪也出了院门。而此行的目的地是吴染月的偏院。
“不知王妃驾临,妾身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见今日天气甚好,吴染月本正与两个丫环一同在院中修剪桃枝,一听说齐遥清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剪子上前相迎。
“无妨,王姬不必如此客气。”齐遥清随意的摆摆手,目光落在吴染月一双微微沾染了红泥的袖子上。
“哦,妾身见今日天气不错,院里的桃树花也落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时兴起跟着修剪了起来,不曾想倒让王妃见笑了。”
见齐遥清的目光盯着她袖上的污泥,吴染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依旧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只笑着解释了一句。
“嗯,王姬真是好兴致。”
齐遥清闻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没有再执著于她的衣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颗修剪了一半的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