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杀本就没那么多繁复招数的比拼,更多在于本能的临机判断,生死就在刹那之间。
砰!
王道成双托改为下按,将软骨游走的凌寒山重重拍落地上,青砖爆裂,尘土飞扬。
凌寒山的黄鼠狼力量瞬间被打爆,一身黄毛随风尘往外飘散,天空卷起一阵黄毛风。
而吴康凝目看着自己的双刀顺利切在王道成的脖子和肩膀肌肤之上,未等他露出喜悦神色,他就感到双刀就像切割在一个浸满油的钢珠之上。
这是从来没遇到的感觉。
即使是钢珠,以骨刃的锋利足以一分两半。论刀法,他的骨刃能一瞬间顺纹理将一只京城烤鸭分切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让上百人的宴会人均十片。
如此利刃和刀功却连王道成一根毫毛都削不断!
刷一声,吴康绝望地被王道成一脚踹开,成了滚地葫芦,滚入街道对面的黑暗里,狐妖的气息迅速消散。
受王道成这一脚,绝无生还的可能。
林意洞瞪大眼睛,无力地感受死神的收割,然而那剑光骤然一折,往侧面泻去。
他正松一口气,庆幸捡回一条命,抬眼一看,见剑光袭向王道成的背后,立时心又提了起来。
凌寒山两人受挫,五人气机相连,触一发而动全身,年轻剑客不得不引剑援助,其余两人也是如此。
铜烟枪老者请的是白仙上身,整个人像一只白猿,只是毛发如针,坚硬锋利。
他原杀向喻云纪,危急之时被孙佩贞带来的一位女侠秋玉姑挡了两招。
这位女侠出自江浙一带,剑法了得,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但并非修士。
烟枪老者完全看不上,嘲讽道:“越女剑,稀松平常。
身为妇道人家,就该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脸,不守妇道,真是恬不知耻!”
秋玉姑脸色一寒,正要以命搏命。
烟枪老者突然脸色大变,转身扑向王道成。
秋玉姑一愣,往王道成那边看去,只觉得眼前猛然立起一尊巨型大佛,气势恢宏,高入云霄。
刚刚压制自己的烟枪老者就像一只小猴子,无论怎么翻腾都逃不过佛掌的镇压。
无论三人如何挣扎,各种法术落在王道成身上都没起丝毫作用。
连串气劲交击,如鞭炮般爆响连绵,王道成身形变幻,连施杀招,速度之快已经拉出残影,像一下子分化出三头六臂。
他一把抓烂眼前剑光。叮一声生生折断长剑,在年轻剑客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将断剑插入其喉咙。
同时一掌扇了刀客一个耳光,将其横着掼了出去。
再有三只手同时打在烟枪老者的喉咙、颈侧、眼睛之上。
战斗戛然而止。
王道成收手,气息依旧若有若无,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此时离五人出手也不过十秒钟。四人死,仅剩凌寒山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地在王道成脚下呻吟不已。
王道成没杀他,之前手掌拍在其胸腹之时,即以劲力渗透其全身,将其一身筋骨分拆重组,使其痉挛成一个肉球。
死未必是最好的报复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对曾彦最好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