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宫内侍大总管莫海的侄子,极得大皇子的宠爱,是大皇子府的内务总管。自幼在宫中长大,少有好心的时候,本是想着随手帮这个合他眼缘的小姑娘一把,不过看样子却是救急难救命。
沈素眠轻轻点头,给含霜施了个眼色。含霜快步回房,她转首温声道。“如此,就麻烦大人代为引路了。”
含霜回房安慰着厉锦若让她莫要惊慌,沈素眠去大皇子那里,一会儿回来,这才出了房,快步走到沈素眠的身边。
沈素眠温柔的对莫言笑了笑。“大人,请。”
沈金氏后退一步,她可不想去那边,大皇子暴怒的模样已经刻到她心里,让她心惊胆骇,此时还让她去见人?她不要去!
“大伯母,”沈素眠伸出手挽住沈金氏的胳膊,笑盈盈的。“大皇子相召,还是去见见吧!”
沈金氏心虚的看着沈素眠从牙间蹦出的这两句话,本还想逃回房的脚不由一顿。
“大伯母,这次你想不想去都要去的,要是让虎贲军押着去,未免太难看了!”沈素眠压低了声音在沈金氏耳边轻道,沈金氏身体一僵,已经被沈素眠紧抓着手臂往外挪了。
随着莫言的身后,沈素眠与沈金氏带着各自的丫鬟往前走,身后还跟着十个虎贲军,浩荡的队伍肃然的表情,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府里的王妃郡主出行呢,可惜,这位王妃表情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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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若看着沈素眠跟在那些凶巴巴的侍卫打扮的人走了,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虽然有含霜的安慰交待,可是她一想到之前那个传话的内侍眼睛里流露出的几分对沈素眠的怜悯,心脏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不对,不对!
厉锦若慌乱的自房里跑出来,身边的白苹的呼喊完全听不见,快步往院外奔去。
不行,她要去找人救阿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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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魏安晨不耐的的着南侧妃一遍遍的哭诉,脸色却是一片愤怒过后的漠然。
张宝成那小子已经用了板子,现在正在院子一角等死,魏安晨看着院中一片血气弥漫,院中下人噤若寒蝉的静立,这些让他暴怒不耐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殿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就是那个沈家的丫头陷害妾身,求殿下为妾身洗雪冤屈啊!”
“冤屈?”听得一耳不耐的大皇子低了低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让那个死人近身了?”
“这、这……他只是脱了妾身的衣服……”
“碰到你的皮肤了吧?”大皇子懒懒的问。
“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大皇子一改刚才的心情,眼神凌厉可怖,带着几分血腥暴虐。“身为皇子侧妃,居然没在野男人靠近你时就保住贞节自尽而死,就是你失了本分!”
南侧妃听得心头一紧,小腹疼痛的已经近乎麻木,再也没有感觉,只像是有石头坠在那里,她心知有异,可是怎么说也没用,那个医僧怎么为她枕脉,都是她的脉像健壮有力,滑脉亦是极为康健。
只是,现在,深知大皇子心性的她恐怕要保的,已经不止是孩子了!
“殿下!”南侧妃泪痕交加跪地不起。“求殿下看在妾身服侍了您一场的份上,妾身腹中还有您的骨肉还有皇长孙啊!”
“皇长孙?”大皇子讥讽的冷笑出声。“就凭你么?”
南侧妃看着大皇子冰冷中带着讥讽的狠厉笑容,全身一软就瘫在了那里,完了,都完了!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皇子身边第一红人莫言莫总管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是中年妇人一个是豆蔻少女,两人站到院里就被莫言阻住,莫言快步进了房里,对瘫倒在地的南侧妃就好似完全看不见一般,低头跪地行礼。
“殿下,人带过来了!”
“快把人带进来!”大皇子眼中露出冷厉的笑。“哼,本皇子倒要好好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