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知是不是老身年纪大老眼昏花,这位姑娘身上的胎记看起来比原先颜色浅了些。”
老夫人眯着眼招呼灵钧长公主也上前来看看。
“是呢,儿媳看着也比先前浅了。”
灵钧长公主话音刚落,就见陌生女子身上的蝴蝶胎记消失了。
“这位姑娘,你可有什么话交代?”
老夫人厉色看向陌生女子,八分确定她就是骗子。
“老夫人,夫人,民女拿着证据前来认亲,第二天一早就被这个女人跟了过来,还拿着不知道什么制成的药水将我身上的胎记化掉,民女比窦娥还冤呐。”
陌生女子怎会轻易认输,只要她死活不肯承认,说不准这泼天的富贵还能有她一份。
“你可知冒充官家小姐是要坐牢的?”
老夫人突然厉色质问,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陌生女子。
“......民女知道。”
陌生女子果然被吓了一跳,后来想到给自己证据的那人的话,立马一激灵,连忙垂下头。
气氛有些僵滞,对方死活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老夫人确实也担心药水还有别的作用,比如能消万物却唯独消不了另外那个姑娘身上的胎记。
毕竟药水是她给的,如果提前做过什么手脚,她们自然不知道。
“等等,老夫人,夫人,我还有话未说完。”
知道时机成熟了,薛软软便开口喊住祖母和阿娘。
“姑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啊,姑娘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说说,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灵钧长公主以为薛软软遇到困难了,温声回应。
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姑娘,她就感觉亲切,是那种无关外貌无关证物的天然亲近感。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想伸出援手帮上一把的。
“倒不是遇到困难了,而是我有事要坦诚。”
“呵呵,我就说这个姐姐定是做了伪证,不然怎么跟我的物证一模一样,连胎记都那么相像。
她给的药水唯独消不了自己身上的胎记,若是没鬼自是让人很难相信,原来还真有话未交待啊。”
陌生女子拢了拢衣裳,轻蔑的看着薛软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对不住,并不是姑娘所说的做伪证,而是相貌之事。”
薛软软笑着看了陌生女子一眼,并没把她的话当真。
“什么事,姑娘但说无妨。”
老夫人温声看向薛软软,等着她开口。
“我的容貌并不是现在这般模样,是来京城时师父担心被路上的灾民冲撞,故意做了伪装,易容后的模样。”
“师父?”
“易容?”
老夫人和灵钧长公主同时惊呼出声。
“对,正是师父他老人家为了民女的安全,在脸上动了手脚。”
“除了神医,这楚秦国还有其他会易容术的高人?”
老夫人大惊,以前只听说过易容术,却从未真正见识过。
若不是老国公爷活着时亲眼见识过神医灵虚子施展易容术,她都不信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术法。
“儿媳也是第一次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