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那人轻蔑一笑,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应如珍的身前,上下打量着她,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你说,我会信吗?”
之后,他扬声大笑,肆意的走回床榻,目光斜斜的看向应如珍,不怀好意的说道:“你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吗,然后做我的王妃,从此享受着荣华富贵。”
应如珍一阵反胃,她都还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哪里会想到这些呀。等等,王妃?难道他是亲王,不可能呀。那边男子正等待应如珍的承认,而这边应如珍还在揣度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想公子是误会了,小女根本就不知道公子的身份,也不想知道,小女只不过就是看到了一帮落魄之人很可怜罢了,这才动了怜悯之心,想要救济一下。”应如珍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们。
男子听到应如珍的辩解后,微微蹙眉,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她,试问道:“当真不知本公子是谁?”
应如珍正对上的他眼睛,给他肯定的答案,“不知。”
男子稍震惊,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了?不过他见应如珍不知自己的身份,又有些挫败感,不服气的又问了一遍应如珍。
“当真是起了怜悯之心才来接近我们,绝无其他?!”
应如珍也上前几步走,离他进些,依旧肯定的说道:“绝无其他!”
那男子盯着应如珍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来,可是并没有。
其实他不知道的事是,这应如珍的心随着他盯她时间加长,心跳动的也就越快,只差一点点,自己就会败露了。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我其实就是……”男子忽而变得有些张扬,正在得意之时却被应如珍打断了。
“不必了,萍水相逢,无需记挂。”应如珍清脆地说道。
这让一直被崇得高高在上的王子,一时接受不了。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知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小女先行离开了。”应如珍表现出一副不耐烦很想快点离开的样子。
那男子有些吃不消的急急的问她:“等等,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要知道能和我攀上关系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哦?是吗,听起来貌似很不错,不过我并不觉得公子的身份同小女有什么关系。”应如珍说话丝毫不给番邦王子的面子。
番邦王子一愣,忽而看着眼前的应如珍,某种好似又多了一种情感。
“小姐,我叫哈利律耶,是番邦的王子。”男子不同应如珍计较,直接同她说自己的身份。
应如珍心中一阵狂躁,喜悦。但是表面上却依旧还是那样的淡定,“这样啊,原来是番邦王子,我真是荣幸之至呀,欢迎王子来我朝,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应如珍便对着番邦王子行了一个礼。
若是原先,番邦王子可是很喜欢别人捧着自己,拍自己马屁。可是这次,眼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他心中一堵,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既然王子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小女便告辞了。”应如珍说道,旋即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一道洪亮的声音,阻拦了应如珍前去的步伐。
“既然你帮我了,那我也必须还给你人情。我向来是不爱欠别人的,我许你三个愿望,这三个愿望,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番邦王子豪气的说着。
然而应如珍心中却想着:你一个身无分的人,还凭什么许我愿望啊。
“我说了公子,我救济你们,并不是为了讨赏的。”应如珍又重复了一遍。她转身作势要离开,但是内心却想着让这个人叫住她。
“等等,我也说过,本王子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如果你不接受,那就休想踏出这里一步!”番邦王子一脸的烦躁,从没有人敢拒绝他。
这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她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的,站在她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王子。
应如珍听出他口中的怒气,若是自己还不答应他,怕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她的脸紧绷着,番邦王子以为她是不甘心。
但却没想到,她此时内心笑开了花,而且已经反应到了脸上,而现在她就是故作生气绷紧脸,其实是为了防止自己笑出来。
“你……恩将仇报!”应如珍极力的表现自己的恼怒。
“怎么会,本王子只是想让你收下这三个愿望而已,若是你不肯,那我就把你给娶回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
番邦王子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小辫,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应如珍的回复。
应如珍一直盯着他,心中冷笑,这个王子当真认为成为他的女人就是好的。
“王子,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接受你的三个承诺,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告辞。”应如珍用一副不相信,想快点打发番邦王子的样子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里面的人却对她饶有兴趣,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尊重他,这种感觉别样的新鲜。
自应如珍出来以后,在外面守着的那些人都恭敬的向她低头,送她出去。
应如珍挺了挺腰板,想到三公主派人监视自己,她就有些气,这下好了,自己当真钓到了大鱼,到时候这条大鱼就会帮助自己去对付敌人。
应如珍眼神森冷,阴寒,恨不得把那些阻碍自己的人都碎尸万段。
“小姐,您昨天去哪里了?”芸儿看到应如瑶来到寺庙,这一晚上她可是一直都在烧香拜佛,保佑她家小姐不要出事。
“你还说呢,我昨日不就是去找你和弦萧了吗,谁知道你们这两个丫头竟然早就来这寺庙了,真是让我好找。”应如瑶嘴上说着责备的话,但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动气的样子。
“小姐,我们昨日挤进人群,发现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好玩的,于是就又挤了出来,我发现咱们的马车已经不见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先行一步走了,我这才带着芸儿往庙中赶往。”
弦萧解释道,但是她回来之后却发现小姐和其他人都不在,而只有马车在,总感觉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