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瑶头也不回的跟着下人走向牢狱。
应如瑶之所以要自请下狱,是因为发生此次事情的全程,司马子益都是以一种看戏不怕事大的态度,别人看不出来,应如瑶可是将司马子益眼底的戏谑看的清清楚楚。
可应如瑶已经没有耐心去等着司马子益玩够了看够了才正真的给解决事情,所以应如瑶干脆故意将自己至入危险之地,司马子益是不会看着自己陷入危险还会耐得住性子去看戏的。
应如瑶猜的没错,自己刚一离开,司马子益便垂下眼眸开始思量怎样快速的结束事情了。
应如瑶跟着下人一路走入青山山庄的牢狱里,走入牢狱,牢狱中的阴湿气便扑面而来。应如瑶随着下人左拐右拐,进入一间牢房。里面并没有应如瑶路过看到的牢房一样脏乱差,反而很干净,稻草上铺了两床床被,桌子与椅子也是新搬进来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盏茶壶,一个茶杯和一个崭新的烛台。离床铺不远处还放着一个炭盆,里面着火,已经温的牢房里不是那么阴冷。
墙壁虽然微微湿潮,但比起路过看到墙壁上都长出青苔的牢房好的很多了,更何况她的牢房里还有一个可以去除阴湿气的炭盆。
下人带着应如瑶走进去,讨好的将应如瑶扶着坐在椅子上,“应大小姐,有事您尽情吩咐我们就好。牢头就在转角处坐着,有事您就敲一敲牢门,牢头会立即过来的。”说着那下人摸了摸茶壶的温度,倒了一杯茶递给应如瑶。“应大小姐请用。”
应如瑶接过茶杯,放至唇边小抿一口。“这茶水有些凉了。”应如瑶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说道。
“小的这就去热。”下人将热水的铁壶放至炭盆上。
“应大小姐就请安心先这里委屈几日,梁城主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然后还应大小姐您一个清白,您一定会很快的就出去的。”下人又是一番恭迎,又说道:“今日午饭应大小姐想吃些什么?小的去让厨房做好了给您送过来。”
“随意吧。”应如瑶不免有些好笑的看向眼前这个过于‘体贴’了的下人,自己这是在入狱坐牢,又不是进了打尖的地方,况且就算是打尖的地方也未必有如此体贴周到的服务。
见那下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应如瑶出声打断道:“行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多余的事情不需要他做,我也不需要他的照顾安排,只要他尽快结束事情就行。我想回帝都了。”
“是,那小的就先告退了。”那下人见应如瑶如此说道,也是明白了应如瑶的意思,心里不免感叹应如瑶心里的通透,也不没有了最早主子让自己一个武功高强杀人无数的暗卫来此处扮一个下人来伺候应如瑶大材小用的怨气了。
看着那下人离开,应如瑶将热水的铜壶从炭盆上取下,倒入茶壶中,晃了晃茶壶让凉了的水与热水昀了后又倒入茶杯。应如瑶一口将杯中茶水一口饮下,温热的茶水立即化作一股暖流从嗓子流入小腹。
房间里的司马子益正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着暗卫禀报着应如瑶进入牢房后得事情,当听到应如瑶让暗卫带给自己的那句话时,司马子益忽然轻笑出声。“她真这么说?可是我明明隐藏的很隐秘啊,如瑶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查清了真正杀害老庄主的凶手是谁呢。”司马子益玩味的看着手中的杯子,眼底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果然自己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如瑶的那颗七巧玲珑心。
另一边,应如珍大发怒火在房间里胡乱的砸着东西。“怎么会,怎么可能!明明她应如瑶应该是被众人逼到绝境的,为什么会是自请入狱?而且那是坐牢么!”应如珍在应如瑶入狱后也派了人去看应如瑶的入狱后得落魄模样,没想到那人回来后却告诉自己应如瑶在牢狱里过得很好,被褥两床,桌椅是新的,今日还有炭盆去除阴湿气来取暖。
应如珍闻言后已经气到扭曲了脸,应如珍将房间内的东西摔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在大堂陷害应如瑶的时候朱权的犹豫,应如珍怒火又直冲脑门。应如瑶!凭什么谁都喜欢你!凭什么?我应如珍自问哪一点比你应如瑶差?
“来人,去把朱权喊过来!就说我担忧姐姐,想让朱公子代替我去牢房里看望姐姐怎么样!”应如珍朝着门外大喊。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请。”
不一会儿,朱权就被请到了应如珍院子里。应如珍屏退了众人,让朱权进去。朱权一推开房门,满地的狼藉让朱权下了一条=跳。再看应如珍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隐隐可以看到应如珍气的有些发抖。
“朱权,你个废物!”还未等朱权反应过来,应如珍突然转过身将一个茶杯砸向朱权,正巧砸在了朱权的额角。
“你发什么疯?”朱权捂着额角冷冷的看向应如珍。
应如珍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发什么疯?朱权,你就是个窝囊废!刚刚在大堂你怎么就没有刚刚的理直气壮?让你诬陷应如瑶就如此令你心疼佳人?”
“是,我本就爱慕如瑶,若不是你使卑鄙手段跟踪我,拿到我的把柄,你以为我会同你同流合污去陷害应如瑶?”朱权也被应如珍的话激起了火气。
“呵呵,朱权。你以为我应如珍愿意知道你那点龌龊把柄?你喜欢应如瑶,笑话!你不过是喜欢她那副皮囊罢了,别忘了我这样也是在帮你。应如瑶沦落为杀人凶手,无人问津,名声败坏,自然会与司马子益解除婚约。你不也正好去英雄救美,然后趁机强占了应如瑶,应如瑶不就只能乖乖的跟了你吗?”应如珍越说越激动,此时的应如珍比跳梁小丑还要丑陋。
朱权扬起手便给了应如珍一巴掌,说了句疯子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