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王轻哼了一句说道:“那小子想取代本王的位置还早着呢,如今让他参与着朝政,办成几件小事,他就以为他有能耐了?没本王在旁边帮衬着他,他哪这么快成功啊。”
在黑夜中,朱氏看不到六安王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对于司马子益如此的不屑,看来自己的儿子离那世子之位快近了。
朱氏在一边洋洋自得,其实六安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司马子益刚一上朝,就帮助朝廷破获几件大案,而且一窝端了好几个奸臣,办事极其有着分寸,在朝中立即有很多人巴结着他,可他这儿子自骨子里就有着那清高劲儿,所以不和他们结交,都委婉拒绝,即使是拒绝也让人很满足的回去,这为官之道可是比六安王更胜一筹,六安王这么说着司马子益,心里却以自己的儿子为自豪,满满的傲气。
朱氏进一步的说着司马子益:“王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大少爷,毕竟大少爷年轻气盛,肯定会做错事情,您这么一说他岂不更伤心,更委屈呀。”朱氏装作很心疼司马子益的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他有什么好伤心好委屈的。”六安王有些不自然的说着,心中却知道朱氏为什么说这么多的话,估计是想引出今天府里传的这件事。
“王爷,今天府中都传遍了,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说着云阳侯府的应大小姐和妾身家的嫡亲侄儿朱权要去青云山庄避暑去。哎,都怪我那侄儿不懂得分寸,非要和应大小姐去游玩,妾身也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是妾身的错。”朱氏终于说出了重点,而那谦卑的样子,让六安王实在是不忍心不理她。
“好了好了,你别自责了,这也不是你的问题,那应家大小姐是个好姑娘,这好玩也是孩子的天性,再者说他们不过就是去避个暑吗,瞧你们给担心的。”六安王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不想追究此事,朱氏的心他自然是明白,当初他决定在他那些妾中挑一个扶上位的,也知道朱氏的野心,但他相信自己能够降得住她,所以才选的她做自己的妻子。
朱氏有些不甘心的说:“那这样对大公子有些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觉得不公平,那明天也给他找几个女的让他去青云山庄避暑去。”六安王有些不耐烦的说。
朱氏一听知道六安王的心情不好了,立即闭嘴,不在说话,就这样他们又同床异梦的睡了一宿。
司马子益知道应如瑶要去避暑山庄,自己心知这么去找她,她肯定是躲着自己,所以决定要跟她来个巧遇,到青云山庄巧遇,并且比她去的还要早。于是,司马子益连夜准备,转天清晨就去找六安王请安,说是想出去游玩一番,六安王听后,二话没说直接答应,还告诉他要好好玩,不用担心朝政之事,然后就像赶苍蝇一样的把他赶走,还嫌弃他走的慢,让他不要等到中午再走,现在立马就走。
司马子益一听很是高兴,那心似箭一样的就飞向了青云山庄,司马子益立即骑上了马飞奔而去,因为他得知应如瑶和朱权今日就要到青云山庄,所以他想要赶在他们前面就不能做马车一定要骑马加急的赶路。
六安王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这婚怎么能退呢,六安王可是一个崇尚爱情的人,他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姑娘,恩爱永远,就像他和他母亲一样,不过他们没能到白头,只能让司马子益延续下去了。
应如瑶现在已经坐上了马车,她在来之前早就算好柳姨娘会在路上或者在山庄中向她下手,所以她特意把弄琴和弦箫带上,为的就是防止路上的突变,对于朱权她更是不相信,没准一些人就是他派来的,然后故意将其他人引开,独留他们二人,虽然自己身上带的护身东西众多,但是就怕防不胜防,所以她此前特地交代弦箫和弄琴,谁让她们离开自己都不行,就连应如瑶自己的命令也不行,不过可以假装离开,就在不远处守护着自己就行。
应如瑶可不想在这里又被毙命,如今在活一世的她可是很惜命的。
天气燥热,蝉鸣四起,更让人的心烦躁起来,芸儿拿着两把扇子一把为应如瑶扇着,一把为自己扇着有些不顾形象,这时,朱权掀开帘子对应如瑶说道:“应大小姐,天气炎热,正巧这里有林子也有小溪,不如我们先在此稍作休息。”
应如瑶轻点着头说了声好,便下了马车,这时朱权又走了过来,拿了一个水袋递给应如瑶,爽朗一笑说道:“应大小姐,给。”
应如瑶愣了愣,接了过来,打开正想喝的时候,在不显眼的一处有一丛草在晃动,而这时并没有刮风,然后那里还隐隐约约传出声音,还是很惊吓的说道:“主子,您别冲动啊,不就是一口水嘛。”
而应如瑶好像听到了一般,骤然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抬眸,眼眸泛光,淡淡的说道:“朱公子,我想去小溪那边,希望朱公子对手下的人说一声。”
应如瑶点到为止,朱权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天气炎热,谁不想到水里解解凉,于是便一口答应。
应如瑶拿着那个水袋,带着芸儿他们三个人一起来到溪边,弄琴和弦箫自然是面朝着朱权那一行人的方向,一直小心防着,有的胆大的还真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只见那如两个护卫一样的女子紧紧守着应如瑶,那眼中冒出杀意,离着这么远的距离,那人看见后也哆嗦了一阵立马就回头不敢再看。
应如瑶怎么会真的在此洗澡,她只不过是很谨慎的将朱权给她的水倒出去,然后在重新灌满罢了,找个借口是为了不让朱权怀疑罢了。应如瑶这一举动,引得草丛一旁人如狼一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