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子益便在此放开了应如瑶也便跟了出去。两人停在屋外的空地上,司马子益轻笑,道:“今日正是在下大喜之日,泠音公子远道而来可也是为了在下这杯喜酒?”
对面白衣公子不答,反倒是说了句,“司马世子,别来无恙啊。”
“这句话,还当返还给泠音公子。”司马子益平静如水半说道。而后只是瞬间,司马子益便出现在了泠音公子身前,并未有武器,只运作一掌超泠音公子胸口打去,泠音公子以手中剑稍作阻挡而后侧身一避便落到了一旁。
而司马子益也未想要继续出手,他便停在原处,看着远处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再次询问:“泠音公子此次偷入府中所谓何事?”
“哼,不过厌恶一人罢了,既然不想见着他那便让他永生沉寂才是万全之策。”泠音公子话还未完却不知什么时候,那剑便已直指司马子益眼前,看得屋中的应如瑶一惊,下意识地便想要冲出去,却让身旁的弦萧拉住了衣袖。而那便司马子益只微微后仰便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应如瑶望着有些喘不上来气的弦萧,出声问道:“你可是想同我说些什么?”
“小姐。”弦萧有些吃力地唤了一声,见应如瑶还在看着她便又继续说道:“鹰,鹰他真的不想背叛主子,只是……都是因为属下,都是……属下的,错。”
弦萧每说一句话胸口便好似疼上了一分,应如瑶见此皱了皱眉头,但她也知道,这是弦萧有话一定要告诉她,即便是付出生命。看到弦萧这般模样,应如瑶心中一痛,看着她有些灰白的面色应如瑶便知,弦萧或许……大限将至。
“几月前的一次任务中,鹰失败了,他们抓住了他,各种酷刑轮番而至,但他并没有屈服,只是后来那些人说……”弦萧强忍着心口的剧痛,呼了几口气后便又赶忙继续说道:“说若是不听他们的,他们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世子爷……”
弦萧说完这话又是几次大喘气,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让痛苦更深了一分,应如瑶想要阻止她,却让弦萧抓住了手臂,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应如瑶无奈,只能继续让她说下去,“鹰被迫答应了,而那些时日我曾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询问中便知道……知道了此事。”
弦萧的身体愈来愈蜷曲,许是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她便也不说别的,只说道:“泠音为了今晚能够刺杀世子爷,便给我下毒,还告知鹰那解药及其偏远从而将他调开,身周无人保护的世子爷便容易得手。”
弦萧好不容易说完这话,面色愈加的苍白。而外面,泠音和司马子益打得火热,两人身上都是丝毫不见伤口,可泠音挥剑的速度却比最初慢了许多,仔细一看倒还可以发现泠音的唇角有丝丝血迹,先来是受了内伤。
应如瑶复看向弦萧,发现她已疼得昏厥了过去,忙将她的身子摊平,做了些应急的措施。而应如瑶再回首时却发现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将泠音团团围在里头。司马子益见此轻笑一声,“泠音公子可还有话说?”
泠音看着司马子益,看着看着却忽然笑了起来,而后大喊,“你若再不出手,她便要死了!”
听此话,司马子益大惊,刚回头便瞧见鹰此刻正拿着一柄剑架在应如瑶的脖颈上,有些无力地说道:“还求主子,放了他吧。”
“鹰……”司马子益只说了一个字便没再言语,只挥了挥手,让那个包围圈破开一出,泠音公子见此大笑,而后瞬间变不见了踪影。
而司马子益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应如瑶脖颈上的那把剑,他不愿意拿应如瑶作任何赌注。
而鹰见泠音离开后,手便松了松,放下了剑,然而还未等他跪下请罪,一道掌风袭来,直将他打在了墙上而后又摔落了下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而司马子益则一边细细地查看应如瑶稚嫩的脖颈有没有被剑划伤,一边冷声道。
“带下去。”
这戏剧性的一幕上演,惹得大家惊魂未定,应如瑶忽然晕了过去,就在前一刻,她以为可以摆脱厄运,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成婚,可是,这次不是应如珍来阻止,而是一个自己认都不认识的人来阻碍自己,难道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吗,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自己重活一世……
司马子益见应如瑶昏厥过去,一时着急,顾不上其他,怒吼道:“快去把南世昌给我抓来!”
阿福得令后立即出去,司马子益将应如瑶抱到床上,自己也将应如瑶的外衫脱掉,为她疗伤,不多时,见应如瑶的脉象稳定后,这心才稍稍落下。而弦箫也被一干人等带到一处,弄琴得知此时,立即起身照看弦箫。
司马子益见应如瑶昏睡了过去,就将刚被带来治病的南世昌给轰走了。他轻轻躺在应如瑶的身旁,细细看着自己的新娘,甚是喜欢,不由得感慨道:“爱了你两世,终于将你娶回来了。”说着,便伸出手钩住应如瑶的一缕青丝放在鼻下,享受着其芬芳。
应如瑶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别过脸去,而司马子益就平躺在她身旁,回想这今世前生,幽幽说道:“一切就像个梦似的,仿佛昨日我被朱氏下毒手害死,而你又被应如珍惨遭毒害,等醒来之时,一切却又回到了终点,就像又走回正轨一样,你最终还是嫁给了我。”
司马子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本是自言自语,一时入了神,显然在应如瑶面前,他会卸下所有防备,殊不知这些话已经尽数被应如瑶听了去。
应如瑶睁开双眼,久久没有闭目,她一时震惊,原来,子益他……也和我一样,是重生者,难怪我做什么之前,他都会细心叮嘱一番,就连要去哪里他也都哓的,只不过自己却已经改了前世的动作,所以他才一时犯了迷糊,抓不到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