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晚,应如珍来到柳姨娘的院子,柳姨娘急急上前问道:“怎么样,你在山庄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应如珍有些心凉,为什么自己的娘不关心自己有没有事,而是直接询问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应如珍声音有些发冷的说道:“姨娘就知道关心其他的事情,自己孩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柳姨娘一听,明白了应如珍这是在责怪自己对她的不上心,可是她做的这一切,哪一件不是为了她呀!
柳姨娘忍着,耐着性子好言对她说道:“姨娘哪有不关心你,见你回来,安然无恙,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大碍,你若是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尽管同姨娘来说上一说。姨娘好与你分忧解难。”
应如珍冷哼一声,心中暗道:马后炮。
“好了好了,我岂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应如珍装着很大度的样子,然后大步的走到正坐那里,端起柳姨娘一早就准备好的茶,轻嘬了一口。
回味着清茶的香气,她这才悠悠的说道:“青云山庄的老庄主死了。”
“然后呢?”柳姨娘好似全不在意死了一个人。
“你怎么就不问问,这老庄主是怎么死的,在哪死的?”应如珍真的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柳姨娘之所以不问,是因为她早已经排了眼线去盯着了,而且老庄主的死尸她一手设计出来的,至于死在什么地方,也是她故意安排,让老庄主死在应如珍庭院外面的,为的就是帮应如珍脱罪,不让她受到怀疑。
柳姨娘很清楚,并且很会设计,在他人的眼光里,一个看似像杀人的人,却绝不是真正的凶手,她正是利用这一点,很好的帮助应如珍度过这个凶杀案,也很好的保护了她自己,也就是这一切的操控者。
应如珍看她迟疑的样子,自己心情也很烦闷,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不怎么关心我,我也不稀罕。”语毕,她将手中的白玉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
“青云山庄的老庄主死了,这老家伙早不死晚的死的,还偏死在我住的地方,真是弄得本小姐一身晦气!后来查出来了,是司马子益查到的,真是多事,不然我就可以让应如瑶做个替死鬼了。”
应如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另应如瑶下狱,谁知道竟然还有人为了她而帮她查案。最后谁也没想到竟然是那里的少庄主杀害的老庄主,这个梁城就就是个白眼狼,连将自己抚养大的师父都不放过,死前也没有一句解释的话,不明不白的。”
柳姨娘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就没了?”
应如珍很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爱答不理的说道:“嗯。你还想听什么!”
柳姨娘甚至应如珍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但是没有她想知道的信息,她也不得不怵着头继续问道:“有没有落下什么细节,中途有没有一个女子出现。”
应如珍随口便道:“女子?女子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柳姨娘有些犯难,看应如珍这个样子她是不想给自己细讲了,不如就让她早些回去罢了。
柳姨娘刚要开口,便听她说道:“啊,对了。一个女人,很奇怪的女人,她不像是我们这里的,而且梁城就死的时候,她的表情也很怪异。”
柳姨娘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情绪有些激动,“对,没错,她叫什么?”
“她叫……”应如珍皱着眉头,使劲的想着那个人的名字,忽然眼前一亮说道:“灵泉。对,她叫灵泉,她还和大姐姐一起回府了呢!”
柳姨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大有些激动,“什么!她竟然敢来府里?”
应如珍见柳姨娘的样子,不由得被吓了一下,从未见过柳姨娘这么厉害的神情,她五官不像从前那样温和,反而显得有些狰狞。
“姨,姨娘,你认识她?”应如珍有些发抖的问着,全然忘记柳姨娘方才不关心自己的那种不快的心情。
柳姨娘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她尴尬的笑了笑,竟然在女儿面前失态了,她恢复到平静,说道:“姨娘哪里认得呀,你想啊,她可是青云山庄里的人,这地方可离咱们这里很远的,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可能认识这得姑娘。”
应如珍轻点头表示明白了,柳姨娘自然是知道她是将信将疑的,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将事情告诉应如珍,因为她知道的多,危险也就会越多。
柳姨娘其实处处都在维护应如珍并且时时刻刻都在为她着想,奈何母女二人不像之前一样,有话无间不谈,而是处处小心,所以才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应如珍见在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再带下去的了,便决定离开了,临走前,柳姨娘对她是万般的恋恋不舍,但是应如珍却毫不眷恋,走的是那样的决绝。
柳姨娘在这空荡荡的院子中,看着应如珍的身影,久久不回房,她对着冷月苦叹一声,那些说不尽的伤感,留不住的情,全被这声叹息所诠释。让人听了也是无尽的伤感,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翌日,柳姨娘就找了个探望应如瑶的接口来到了应如瑶的院子。现在已经到了中秋,叶子也有些泛黄,有的树叶已经枯黄,但却依旧在树枝上随风浮动。
应如瑶还是躺在摇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娴静伊人。
“小姐,柳姨娘来了。”芸儿轻声提醒着应如瑶。
“哦?”应如瑶倒是疑惑了一下,于是便起身,将放在了临旁的桌案上。静静的等待着柳姨娘走来。
“给应大小姐纳福。”柳姨娘体态端庄,丝毫都看不出她就是在上辈子杀害应如瑶的罪魁祸首。
应如瑶也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憎恨,对她莞尔一笑,表面上两个人都很和谐,实则她二人在眼神交流中就已经有了争斗,谁都想看破对方的想法,探视到对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