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是您实在想见应大小姐,就去府上找她,天天在府里唉声叹气可不是您的风格。”说话的人长相很俊俏,可那双利眸却实在无法低估此人。
众人心里皆想,终于有人来说说这位大爷了。
司马子益一怔,看向他问道:“男你说我是什么风格?”
“……主子您当然是冷淡霸气的风格。”淡定的语言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谎言!
司马子益是绝对的腹黑,只不过他的柔情只有在应如瑶面前才会出现,众人在心里齐齐呐喊。
司马子益渐渐露出个笑容,他瞥了那人一样,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的扇子,道:“走!”
安稳寂静的院子和外面的热闹非凡相比简直是个反差,应如瑶喜静,再加上她这些日子心情本来就不好,芸儿越发的不敢打扰她,应如瑶也乐得自在,独自窝在屋子里看写字就是不出来。
芸儿打帘进来,应如瑶正在练字,听见有声音,就抬眼瞟了她一眼,芸儿端着绣品见应如瑶看过来,连忙露出个笑容,应如瑶淡然的低下头去,继续练字,仿佛芸儿是一缕空气,芸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太傻了,便默默的坐在一边,做起来手里的活。
应如瑶不喜欢娟秀的字,反而对柳宗元的字极为喜欢。
字如其人,她虽为女子,外表看似婉约低调,实则内心狂放不羁,但应坤却不喜欢应如瑶的字,太过有棱有角,他认女孩子就应该柔软一点。
而司马子益却很欣赏她的字迹,他本就不喜欢那么柔弱做作的女子,像应如瑶这样刚柔并济的女子才是他心中所想的。
对敌人狠心冷血,甚至谋略才能都是极为不可得,这是令司马子益所欣赏的,他真正喜欢的,是应如瑶偶尔流露的真情,那是很多人都没有的,她是真的善良。
而那些人是故作善良,伪善!
从她的眼睛里,司马子益常常能看见不安,无奈,这让他心疼不已,不知不觉他竟生出想要保护她的念头。
司马子益被自己的念头都吓了一跳,随即他坦然的接受了这个念头,他喜欢这个女人,毋庸置疑。
他抬头看着云阳侯府的牌匾,叹了口气,迈进去直接走到应如瑶的院子,芸儿正好出来拿针线,突然看见司马子益吓了一跳,芸儿张口欲喊,司马子益想拦,可芸儿已经喊出来了,“世子爷?”
司马子益一脸悲愤,他正准备进去,只听见屋内传来清冷的嗓音,“我身体不适,世子爷请回吧。”
司马子益的表情更加悲愤了,却只能压下心底的失落,道:“既然如瑶身体不适,我就不打扰了,切记好好休养。”他看向芸儿,嘱咐道:“若你家小姐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大过年的多逗她笑笑。”
芸儿听得似懂非懂,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司马子益无奈回府,屋内应如瑶虽一直在看,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不光是耳朵还是身心都关注着外面的司马子益,听见他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的想,她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回去了,都不知道多问她几句吗?还是说她在他心里本就没什么分量?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应如瑶想到这儿,心里更加的难过,是一页都看不进去了。
芸儿刚进屋里拿了针线,就被管账的冯妈妈叫过去了,芸儿刚进了屋里,一阵暖风袭来,冯妈妈见她来了,一张脸上笑出了花,她忙拉着芸儿走到里屋,道:“芸儿姑娘,外面冷的慌,快进屋里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芸儿拒绝不了冯妈妈的好意,只得再三谢过,这才坐到暖炕上,冯妈妈递给她热茶,芸儿喝下只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不由得对着她感激一笑,道:“暖和多了,今年儿似乎比往年冷呢。”
冯妈妈点头,道:“是呢,今年雪下的早,又是大雪纷飞,比往年冷呢,春节的日子,芸儿姑娘怎没跟着大小姐出去逛逛?”
芸儿矜持一笑,道:“我家小姐喜静。”冯妈妈了解的点了点头,又道:“这个月的银钱,大小姐的给迟了,今儿这钱终于周转过来了,芸儿姑娘一会拿回去吧,替我谢过大小姐。”
芸儿笑着点了点头,她长得圆润讨喜,笑起来更让人看着开心,冯妈妈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姑娘。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子,冯妈妈端了银钱出来给了芸儿,芸儿接过向冯妈妈告辞。
之后的几日,司马子益得空就往侯府跑,却都被应如瑶拒之门外,司马子益气的牙痒痒,他家如瑶倔起来,真是比驴还倔。
什么时候都得当面说清楚吧,这不见他,他怎么解释啊?
正当司马子益站在应如瑶的院子门口烦躁时,一声“未来姐夫”直直打在他心上,他扭头看见应如玥正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司马子益对她无奈一笑,应如玥信步走上前来,她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裳,外面披着大氅,整个人缩在暖和的衣服里,明媚如新月,到有些春日的感觉。
应如玥露出个笑容,道:“未来姐夫怎么站在这儿?姐姐在里面不去见见?”
司马子益苦涩一笑,并不答话。应如玥看向芸儿,只见她表情有异,脑中转了个圈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她眨了眨眼睛,道:“不是我说你,未来姐夫啊,你怎么这么笨。”
司马子益愣了愣,疑惑的望向她,应如玥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去救应如珍的,活该姐姐生气。”
司马子益皱眉,刚想反驳,就听见屋内淡淡的喊道:“玥儿?”
应如玥可爱的吐了吐舌,指了指外面就连忙进了里屋,司马子益走到那边等着她,不一会应如玥出来了,她走到他身边,道:“姐姐这个人呢,看上去坚强的很,其实她很脆弱的,我希望世子爷对姐姐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