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珍嘴里却还是不忘继续低声喃喃自语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是不小心叢恍⌒膮”
正掐着应如珍脖子的翠儿看到应如珍的脸,忽然想起了当时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向应如珍求饶,而应如珍哪里会理会她,直接一脚踢开趴在地上拉着她裙角苦苦哀求的娘亲,然后让身后跟着的粗使丫鬟和家丁一拥而上狠狠对奄奄一息的娘亲施暴。
只是为了掌控自己,一旁同样被打的气息微弱的自己动弹不得,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听着娘亲被打的叫痛声。
最后忍不住拼尽全力撑起身子扑在了娘亲身上想要替娘亲挡住,却没想到应如珍居然让他们停下来,然后自己亲自过来踹开了她,然后自己用脚去踹她娘亲。让其他人来围殴她。
她当时已经身体麻木感觉不到痛楚,可是却在听到踢在娘亲身上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以及娘亲隐忍的呼痛中心一下一下的疼。
好几次她与娘亲几近昏厥,可是都被应如珍派下人端来冷水泼醒。
这大冷天的冷水常人都不受不了,更何况是她们这样的,本来就受了重伤的呢?
伤口在时不时传来的冷风下阵阵疼告诉自己它们的存在。自己年轻又在府中习惯了挨打,尚且都如此难以忍受,那娘亲
看着应如珍的脸色慢慢变红嘴巴大张着呼气却没办法维持正常呼吸,难受又痛苦的样子,翠儿心中却没有半点动摇,反而涌上了一种快感,心中无数声音大声说,掐死她!掐死她!
就在应如珍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几声狗叫。
翠儿瞬间清醒,恢复了理智,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翻白眼的应如珍,赶紧放开了手整理好衣袖。假装晕了过去,半晌她听到应如珍开始喃喃自语就皱了皱眉毛,装作一副慢慢苏醒的样子。
“求求你…”应如珍冲着正在起身的翠儿嘴里不停念叨,在翠儿坐起来的时候还磕了几个头。
“小姐厖”翠儿一脸疑惑的说,“您这是干嘛?”
应如珍一愣,脸上的惊恐依然没有褪去,看到一脸疑惑的翠儿转而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狠戾的说,“问什么问!本小姐做事也要向你报告吗?!你个小贱人,当真忘记谁是主子了!”
应如珍看到翠儿正准备起身过来扶自己,眼中的惊恐又重新出现连忙说。
“三小姐?”翠儿不解的说,“奴婢不懂。”
“你别说话!”应如珍声音微颤,“我给你很多很多银子,你走吧!”
听到这里翠儿心中暗暗震惊,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委屈的说:“小姐吪??緟…”
“好了够了!你别说了!赶紧拿着钱走!”应如珍转过头,看都不敢看翠儿一眼,“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三小姐…”翠儿正准备起身离开。
应如珍又出声到:“今晚的事除了你和我,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翠儿明白!”翠儿连忙跪下来,回答道。
“你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听到应如珍声音中的颤抖,翠儿中冷笑的转身走出屋子。
而背过身时,应如珍眼中狠戾一闪而过。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会真正保守秘密呢!
而离开的翠儿,眼中的清明已经被漫漫恨意所弥漫,心中想着自己同母亲被打后,在自己再三保证苦苦哀求下,应如珍才带着那群下人扬长而去,却又没有留下任何医生或者医药费。
自己在昏迷两天后就因为担心母亲,靠自己意志从昏迷中醒来,拖着残破的身子四处求医问药,最后倾尽家产,甚至抵押了房子才换来了别人用剩下的百年人参给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娘亲吊着命。
如若不是清荣姑娘心地善良,自己在外求药被打正好路过救了自己,不然哪里还有现在这个自己,哪里还有娘亲?!
不知道娘亲怎样了!
翠儿带着银子急切的去了应如瑶的庭院,直直冲自己娘亲所在的屋子走过去。
却遇见了刚从里面出来齐清荣。
“见过齐姑娘。”翠儿屈膝行礼,眼神却是飘向她身后的房门。
齐清荣看到翠儿眼中的担心与急切,了然的笑了笑,轻柔的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小白球,柔声开口:“翠儿姑娘不用担心,你娘亲身体已无大碍,恢复情况也很好,只需要继续服用我开的药,加以调养,须臾时日,定会恢复。”
听了齐清荣的话,翠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跪了下来冲齐清荣磕了几个头,说道:“姑娘菩萨心肠,医好了翠儿又救回了翠儿娘亲,姑娘的大恩大德,翠儿没齿难忘,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姑娘之恩!”
“翠儿姑娘客气了,”齐清荣只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翠儿,“姑娘不也帮了我找到了真凶,况且我只是一代大夫,学习医术就是为的是治病救人,何来大恩大德。说来也是姑娘的娘亲意志坚定,不然恐怕是医圣,也无能为力了。”
“不管怎么说,翠儿还是要谢谢姑娘。”翠儿被齐清荣的推辞话说的有点蒙,心中却更是认定齐清荣是个活菩萨。
“好了好了,你别继续抬我了,还是赶紧进去看看你娘亲吧!她估计要醒了呢!”齐清荣冲翠儿笑着说。
“是,谢谢姑娘!”
原本雅闲致的房间,却拉了层层的帘子。一片阴暗,显得十分阴森恐怖,一个丫鬟点了灯准备给应如珍倒些茶,润一润她尖叫了时间过长而已经沙哑的喉咙。
谁知屋子里刚刚有点亮色,应如珍便大叫了起来:“啊啊!”应如珍在微亮的光芒里,抱着被子慌乱的往墙角里缩了缩,可是早已经没有可缩的地方了。应如珍蓬乱着头发,眼睛也是通红的,布满了血丝,看着那光亮的眼神十分的惧怕。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