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玥问声也走过去坐在了应如瑶旁边的凳子上,此时,弦萧已经泡好了茶,不卑不亢的上前,给应如瑶和应如玥看了茶,便默默的站在了应如瑶的边上。
应如玥珉了口茶,施施然开口,大致的将早上的情形细细的给应如瑶讲了一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一来怕她有什么事,二来怕她又生了什么小心思害大姐你,不管咋么样,大姐姐,我看你近日还是小心些为好。”说罢,又怕应如瑶不当回事便把自己的疑虑也一并道了出来。
“嗯,我会注意的,玥儿费心了,你今日不是还有事要出府么,快些去吧,早些回来,小心回来晚了被娘亲责骂。”应如瑶面上虽无太大变化,心下却是暗暗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呀,我差点忘了,大姐我先走了哈。”应如玥说罢,便匆匆走了,应如瑶看着应如玥一惊一乍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
待应如玥走后,应如瑶沉思了一会儿,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修长的白皙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思虑再三,弦萧擅长近身攻击,不适合探听的任务,弄琴轻功好,这样的任务最适合她,就算不小心被发现了还能逃跑,,便附耳给弦萧不知说了些什么,弦萧便应声退下了。
芸儿有些茫然,却也知道弦萧是为小姐办事去了,心里有些小失落,要是自己也会武功就好了,这样就也能帮小姐办事了,哪像现在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沉思的应如瑶并没有发现芸儿的失落……
不一会儿,弦萧便带着伤势刚好的弄琴回到了应如瑶眼前,弄琴养伤许久又见到应如瑶显得有些兴奋,途中弦萧只是大概给她讲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可具体要做什么弦萧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小姐,可是有任务给弄琴?”弄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毕恭毕敬的看着应如瑶,应如瑶按了按眉头,颇有些无语。“弄琴,我说你还是不要做严肃的表情了。”
莫说,弄琴明明长着一副萌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却偏偏做了绷着脸的暗卫,每次明明是一脸严肃,可配上那巨萌的模样,总是让人分分钟跳戏,尽管弄琴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应如瑶依旧还是没法适应。
“这…长相也不能怪我。”弄琴无辜的样子惹的大家忍俊不禁,就连平时一向稳重的弦萧也止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好了,收!现在说正事,弄琴,今天的事,弦萧已应该经跟你讲了个大概,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我觉得还是去查探一下的好,近几日你悄悄去跟踪应如珍,看看她是否与他人有所接触,回来告诉我,注意安全,切莫打草惊蛇。”小小玩笑过后,应如瑶把自己的想法跟弄琴说了一遍,弄琴领命离开。
再说应如珍这边,下人很快就备好了浴桶和热水,命令下人都退下后,她才缓缓的解开衣衫,慢慢的走进浴桶。
而另一边的柳姨娘见应如珍迟迟未来给自己见安,右眼又突突直跳,搞的她心绪难安,终是耐不住性子,往应如珍的院里走去。
进了小院见丫鬟婆子们皆在屋外侯着,有些不明就里,门外的小丫鬟见是柳姨娘,忙行了礼,又如实禀了应如珍今日一系列反常的反应,就垂首在一旁听吩咐,柳姨娘听了丫鬟的说辞,心里的不安更加厉害,她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退下后,才急忙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沐浴的应如珍始料不及,一身青青浅浅的吻痕就那样被柳姨娘一览无余,作为一个过来人柳姨娘怎会不知那是什么!
当下,就觉得脑子发晕,满眼都冒着金星,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应如珍一看柳姨娘的样子便知柳姨娘想到了什么,忙开口唤了一声:
“姨娘……”
柳姨娘这才勉强定了心神,继续向应如珍走过去,近前后就开口小声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有人看见?”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疼惜。
“姨娘莫急,我没事,你看守宫砂还在。”应如珍赶紧先安抚柳姨娘的情绪,并将胳膊举到了柳姨娘跟前。
柳姨娘看过去,果然,洁白无暇的玉臂上一粒鲜红如血的守宫砂完好如初,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想那番邦王子竟是个这般不只羞耻的浪荡子,若不是我摸到烛台砸了他一下,只怕如今女儿就……”应如珍说着又红了眼眶。
不过应如珍倒是没料到她这一句话,却吓得柳姨娘手一抖,涂着朱红色豆蔻的指甲直直的戳了眼,疼的她一声惊呼。
顾不得眼睛的疼痛,柳姨娘紧紧的抓着应如珍的胳膊,“那,番邦王子怎么样?死了还是没死?”因为恐惧她长长的指甲嵌入了应如珍的胳膊,应如珍疼的呲牙。
柳姨娘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这才松手,只是一双杏目直直的盯着应如珍,看着应如珍红红的眼眶,心下又有了些不忍,也是暗暗的将番邦王子咒骂一番。
只是可怜番邦王子莫名其妙的被人下了药,做了些无意识的事,就被人一下撂倒,如今还被人咒骂,若是番邦王子知晓那心情,想必也是觉得日了狗了!
门外,弄琴在柳姨娘刚进门时就到了,一直悄悄地伏在窗口偷听,但是,此刻饶是知道些许内情的她也吓了一跳,惊的差点就出了声,还好她机灵,赶紧捂住了嘴,轻呼了几口气才复又轻轻的倚着窗户继续偷听屋里柳姨娘和应如珍的谈话。
屋内,应如珍抱着胳膊,看着胳膊上的掐痕,脸上有了明显的不悦,柳姨娘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眼里带着心疼,“珍儿,疼吧,是姨娘的错,快,先出来姨娘给你上点药。”应如珍看着她内疚的表情,脸色逐渐变好,这才伸手抓住柳姨娘的手示意她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