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原想推辞,但心想这三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不若就顺了她,“这信上说的是,应三小姐想与您一同前往西城区的郊园赏红梅。”
“赏红梅?呵,这应如珍想要做什么?”虽然不知道应如珍这么做的意欲何为,但是三公主一向自负,高傲的她不屑去洞悉应如珍的想法,就算前去了,也谅她做不出什么出阁事情来。
随后,三公主伸出嫩手,一旁的婢女很有眼力见儿的将她扶起,听她傲然地说道:“来人,去给我备出宫的衣服,本宫要去赏红梅了。”说完这话,三公主眼中蕴含着一抹狠色。殊不知她应邀的人,内心比她邪恶百倍。
两个时辰之后,三公主坐着马车如约而至,刚下马车的她跺了跺脚,满脸怒气说道:“什么破地方,竟然还有水坑,险些溅了本宫一身泥!”
这里的雪刚化了去,还没来得及渗入地下,地上又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枯枝落地,远处有一处凉亭,在这种情况下,那凉亭竟显得有些凄凉荒冷。
三公主有些后悔,踢了踢脚下的枯枝,美丽娇容扭曲几分,但已经来了就不能回去,她要把这些气都撒在应如珍这个女人身上!
“给三公主请安,三公主万福。”应如珍见三公主快步地走向台阶的时候,很识趣的起身请安让位。
三公主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地走到最里面坐下,见她这般态度,应如珍面上没有反映出什么,但是手中却紧攥着衣角。
“三公主前来至此,定是被冷到了,小女一早就命人预热了点小酒,特为三公主暖暖身子。”应如珍面带微笑,轻声慢语的说着,一伸手,旁边的丫鬟就去端热酒去了。
待热酒上来之后,应如珍亲自倒酒端给三公主,谁知三公主却说了一句:“你的酒能是什么好酒?”话里轻蔑蛮傲的姿态,让应如珍身子一怔,眼睛微眯,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忍气吞声的说道:“虽不是什么好酒,但是也能解三公主身上的寒气,公主与我生气不打紧,但可别动坏了身子。”
应如珍句句说的都是为了三公主好,可是心里却一直在诅咒她在呐喊着,你就在高傲这么一阵,马上你就会是被拔了毛的凤凰了,我看你还怎么傲气!
听了应如珍的话,三公主虽然又说了些碎语,但还是将那杯酒接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小嘬下去,之后抬头问她:“你叫本宫来,难道就是赏红梅而已?”
“自然是,小女也是听说这西城郊外的红梅开的煞是好看,是这满皇城开的最好看的一处了,所以……小女特请三公主前来一同欣赏。这一来,小女觉得这独立寒风中的红梅,傲气艳丽,是最符合三公主的气质,这二来呢,小女想与三公主解除一下误会。”应如珍轻巧一笑,悠悠道来。
三公主目光直视着她,想从她眼中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应如珍目光澄明丝毫没有躲闪,三公主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遂而说道:“即是如此,那且就带本宫前去欣赏吧。”三公主好似真的信了她的话,起身就往外走。
但是应如珍却没有动,反倒是叫住了三公主说道:“三公主,这赏梅倒是不急,不若我们先来谈谈这误会之事。”
三公主转身狐疑的打量着应如珍,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见应如珍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面容悠闲的说道:“三公主,你看,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的酒呢,待我们暖过身后再去也不迟。”反正到那时,也不是我陪你。
三公主微皱眉头,冷声道:“应如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本宫劝你,少在本宫面前耍把戏!”
“三公主怕了吗?”忽然,应如珍话音一转,不再像方才那样唯唯诺诺,而是以相同的姿态与她说话。
三公主顿时觉得眼前人的变化,心又提了起来,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解除误会吗,那本宫问你,那番邦王子送的玉钗可是你给他的?”
应如珍轻揉了下太阳穴,说道:“哦,那玉钗啊,是我给的。”这供认不讳又那么无所谓的话语,终于激怒了三公主。
“应如珍,你还真是大胆,你知不知道那个玉钗是司马子益的所有物?!”
“知道,我想满朝武的人都清楚,只有你这个公主不知道罢了,那玉钗名叫玲珑玉钗,是六安王大寿之日,司马子益送给应如瑶的定情信物。你不是喜欢司马子益吗,所以我就借着番邦王子之手将信物送给公主喽。”
三公主气刹,怒将离自己最近的杯子拿起砸向应如珍,却被她险些躲过。
应如珍凛冽一笑,拿了一个新杯子,又从一个白玉酒瓶中倒出一杯酒水,递给三公主,说道:“三公主,喝了这杯酒,我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三公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应如珍,就如罗刹般的恐怖,眼神充满着无限的欲望与阴谋。“本宫不喝,拿开!”三公主假装镇定,依旧呵斥着。
“三公主,我劝你还是喝了吧,不然到了有红梅的那里,我可怕你被冻坏了。”应如珍步步紧逼,三公主无处躲逃,立马喊道:“来人呀,来人!”
“哈哈,三公主,你不会是没有带人来吧。”应如珍方才听她叫人的时候,心一凉,若是真的来了人她可怎么办,真是大意。但是奇怪的是,三公主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出来的。
应如珍也不管来不来人,趁现在立即叫了身旁的丫鬟,丫鬟很聪明的一左一右的钳住了三公主的胳膊,应如珍快步走上前,细长的手掐住了三公主的下巴,掐的三公主脸色直发白。
三公主挣扎着怒吼道:“贱人,应如珍本宫可是公主,你竟敢这么对本宫!”
“三公主,我劝你尽快收回这句话吧,因为再过不久,你可就不再是贞洁之身了。”应如珍说着,脸上的笑容也便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