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几日过去了,众人翘首以盼的宫宴终于到了。各家陆陆续续都到了场,终于,在快开始时候,主角才姗姗来迟。
“皇上皇后驾到!”年长的太监尖细的嗓音把全部人注意力召集到了一起。
众目睽睽下那摸明黄色的身影缓缓入座。“今日是虽是国宴却也可当做家宴,大家随意即可。”
“是,皇上。”众人行礼后起身规矩入座。待众人坐好,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拍了拍手,乐师舞妓又开始继续表演,厅内顿时歌舞升平。
宴会过半,皇上忽然开口让大厅中央表演的人退了下去。
“这些舞妓跳舞也是看厌了,今日之宴,也是各家千金与公子才俊们展现自己才华之日,大家都可以上台去表演,就当给在座各位助助兴。不必拘谨!”
“是,皇上。”一众应道,大家心中都尽是不快,终于还是出手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又骄傲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先来!”
“好,那就老三先来吧!”皇帝脸色僵了僵,不过很快便就面露骄色,欣然应允。
“是,父皇。那儿臣就献丑了。”三公主向众人行礼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先是琴声,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传到众人耳朵里,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羽裳的三公主,宽松有度的舞衣,把她本就玲珑有致的身姿,勾勒的更加撩人心弦。
随着伴奏,三公主也翩然起舞,轻扬的水袖一出,扬上半空,错乱有序,随着伴奏的节奏越来越快,三公主旋转的舞步也越来越快,水袖随着三公主的舞姿,将她圈在里面,形成一个圆球,里面的美人忽虚忽实,让人有种别样的感觉。台下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女子,不由赞叹。
一舞完毕,台下看客好似还未出境一样,皆都愣神,忽而有人拍手大赞,说道:“好!”
之后,便听台下掌声雷动。三公主见状,唇角上扬,得体又骄傲的行了礼后,就坐回了原座。嘴角那摸看好戏的笑容,虽然很隐晦,但还是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三公主环顾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的脸色,终于发现了一个微微苍白的人。
应如玥,呵呵,这下事情可有趣了。
果然,在各官家小姐表演了自己准备已久的才艺后,应如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几分。而三公主此时眼中的讥笑更加显露无疑。
本宫把你原本准备的舞跳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要知道这跳舞可是有门道的,同样一曲舞,若是二人同时舞,那自然是胜败分明。而这一前一后,自然也会拿来对比。若舞技高于前者,那自是无限光荣。可如若不如先前的,那就如东施效颦,贻笑大方,成为众人笑柄。
先别说平日里这些官家小姐大大小小的私下聚会比斗,输者脸上无光,更别说在这国宴之上,这若输了,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应如玥脸色僵硬,缓慢走到台上,随手扶弄临时被搬来充数的古筝。原本行云流水的曲子被弹的平淡无奇,甚至不如这宫里琴师琴技之高。更不要说期间竟弹错了几次,不知道是因为走神还是紧张。一曲毕,一脸尴尬的悻悻下台离开。
台下应如珍深感疑惑,这四妹的琴艺了得,怎地这次竟然连弹错两次,应如珍可不信她是出错,然后她又朝着应如瑶那个方向看去。
应如瑶如同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依旧在应如玥身旁静静的坐着,冷言看着台上的人表演才艺。而身旁的应如玥则还是一脸通红,但即使如此,应如珍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忽而应如珍觉得身体不适,便离席方便去了。待她走后,应如瑶转头望了一眼应如玥,眼中满含笑意,而原本一脸尴尬的应如玥也在不察觉的情况下,露出得逞的坏笑。
宴会期间,有一人探头探脑偷偷摸摸的叫住了刚出恭完的应如珍。
应如珍正满脸笑意走在路上,被忽然来的人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是听完来人之意后,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跟着那人离开。
轻柔的云朵将有些明亮过分的月亮遮住,一阵阵晚风吹过,却始终没有吹开那遮天蔽月的云朵。为这原本就阴森的黑夜布上些许阴谋的色彩。
“应三小姐好大排场,见一面都难啊。”来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男性声音性感又磁性,却疏忽不了其所含的冰冷。
“王子说笑了,小女哪有那个胆子,这不一听说是王子传召小女,就立刻火急火燎的跟来了。”应如珍听闻番邦王子的话语,那狭促柳叶眉微微皱了一下随机舒展开来。
“三小姐,本王今日找你来,是为了联姻之事。”番邦王子眼眸微暗。
话未说完,应如珍便道:“宫宴结束之后,皇上自会问王子看中哪家姑娘,到时候,王子只要说三公主便好。”
番邦王子听后,眼神躲闪,转身背对着应如珍,仰天说道:“三小姐,怕是本王不能完成你这个心愿了。”
应如珍听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忙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番邦王子转头,目光生冷的盯着她,这让应如珍感觉很不舒服,“皇帝不想让我迎娶朝中的任何一位公主,那日他叫我前去座谈,本以为是亲临交好,可谁知话里话外尽是让我选择朝臣的姑娘,皇室女子,他都不让选。”
应如珍的心咯噔一下,原是如此,她竟然忘记了,还有皇帝这个老狐狸坐镇,他岂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苦。这么一来,她的计划也就全乱了,不行,再怎么说,这三公主是一定要嫁出去的。
应如珍眼睛阴森,露出阴狠之色,咬牙说道:“王子,这三公主,怕是你非娶不可了。”
听到此声,番邦王子诧异的看着应如珍的神情,想不到女人狠毒起来竟然是这样可怕。“若本王执意不娶呢?”番邦王子总归是个王子,身份高贵,他不允许别人牵着他走,皇帝给他死命令,他不得违抗,但是一个女子要牵着他走,他怎能甘心。